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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裂开一道深黑色罅隙,宛如一种宿命般的感觉。
似轻纱摩挲的细碎声敲打玻璃窗。
漫天飞舞的雪霰,像一场盛大的狂欢。
“下雪了。”谢逍转头凝视。
林眠抬头望出去。
加缪说,每个冬天的句点,都是春暖花开。
可是,母亲永远也等不到春天了。
“他不想治,不想活,就让他去死!他没脸活着!如果不是他,我妈也不会死!”林眠双手攥拳,骨节发白。
无论时隔多少年,母亲离世的锥心之痛清晰而深刻。
林建设做作的忏悔,像夏天的棉袄,冬天的蒲扇——多余。
谢逍临窗而立,“关于赵红老师,我有另一个版本的故事,你想不想听。”
“什么故事?”林眠警觉,坐得笔直。
“眼镜蛇效应。”
“???”
第199章有仇报仇
谢逍拉过椅子,在林眠对面坐下,握住她颤抖的双手,平静讲述十三年前的故事。
人这一辈子,没有凭空而来的爱与恨,也没有平白无故的聚和散。
亲情刀,刀刀伤人。
林建设不自知,靠经验武断,错误低估了高龄产妇的医学风险。
或者说,林建设受自身视角限制,片面和偏差的决断导致悲剧发生。
国家级特级教师,在没有违法违纪的情况下,常二中裁员成本不低,还有很大舆论风险。
怀孕,的确可以有效避免被裁。
只可惜造化弄人。
“其实,岳父是想借怀孕拖延一段时间,手段合法但艰难。”
“……”
林眠哂笑,没有接话。
林建设这人真是从头到尾的自私。
不管怎样,间接害母亲去世是不争的事实。
一命填一命,也不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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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魔都初雪飘飘洒洒,周围一切陷入寂静。
讲完前因后果之后,谢逍没有再多说,一下一下摩挲着她掌心。
林眠远眺窗外,不断地深呼吸,顿挫的间隔暴露了此刻微妙而不堪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