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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这个名单里,有谁要召回的,最好能有个理由。”刘健开始说起正事。
江芸芸坐回自己的位子,一颗吊着的心在一群人精的审视下终于平安落地,这才发现后背冰冷冷的。
——刚才的殿里,她就开始坐立不安,他生怕朱宸濠若是有口出狂言,这不是被蹲在屋顶的锦衣卫听得一清二楚。
“宁王妃都能找到锦衣卫,告发宁王,那宁王难道一点也没发现……”对面的李东阳突然出声提出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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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斌最近进不去宁王府了。
宁王府的守卫更加森严了,而且路上总有一些地痞流氓,却也没生事,但那双眼睛跟个老鼠一样尖利,甚至有几个锦衣卫暴露了,不得不离开南昌府。
“是不是发现了?”锦衣卫不解问道。
“也不是蠢人,断了和京城的消息,漳州那边也毫无办法,甚至还有几个打好交道的太监官员被京城召回,现在我们的人到处走,难免会有些察觉。”牟斌倒是不着急,冷静说道,“看着他们就是。”
“算起来也是困兽之斗了,只等新皇登基……”锦衣卫冷笑一声。
牟斌神色沉静,看了眼楼下警觉的短打男子,淡淡说道:“那就吓吓他,也正好给京城那边请请功,免得新帝忘了我们。”
江巩匆匆入了府邸,顾不得阻拦,推开偏殿的大门,先是被一屋子的画震惊了,随后也顾不得这些,朝着内屋走去,屋内一片狼藉。
外面的脚步声明显惊动了屋内睡觉的人。
帘子内有人影晃动。
“快滚出去。”江巩站在一侧,直接说道,“我和王爷又要事要说。”
有女子匆匆忙忙跑了,朱宸濠意兴阑珊坐了起来,不悦质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江巩再也顾不得礼数,声音尖利:“我们放在城内的人全都死了!”
“什么!”朱宸濠瞪大眼睛。
“锦衣卫杀的,一定是锦衣卫杀的!”江巩慌张说道。
朱宸濠紧张问道:“锦衣卫怎么会发现,他们发现了……他们把这些人杀了,是给我们看的。”
“只怕不简单。”江巩低声说道,“我们的耳目被一个个砍断,那个镇守太监莫名其妙被调走了,很难不怀疑是想要对我们的动手了。”
朱宸濠脸色难看:“那我写信给江芸,朱厚照最听她的话了。”
“只怕她不肯。”江巩不抱期望,“事到如今,要是她肯为我们说几句,也不至于闹成这样,谁不知道朱厚照最听他的话。”
“江芸自然不会帮我们,但我们捏着这么个秘密,难道一点用也没有?”朱宸濠用力锤了捶被子,“此人实在狡猾,嘴上说得好听,背地里又是另外一套。”
“现在只要我们把此事……”江巩心中一狠。
朱宸濠神色僵硬:“现在不能泄露她的秘密,如今我大事还未起步,若是她被赐死又该如何。”
江巩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王爷,随后看向屋子里挂着最大的一幅画,画中之人撑着伞骑着马,漫天是鲜花和帕子,只露出半个身形,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谁,不由咬牙:“我们必须要拿一件大事来压我们的事情,只要拖到皇帝死了,他们必然是顾及不到我们这边,我们就还有机会……”
朱宸濠避开他的视线,随后咬牙说道:“还有一个办法,若是这个也不成,我们再讨论那件事情。”
【作者有话说】
脖子落枕了,连带着头也疼,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