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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湛嗯了一声。
张道长见她这样也不好再说话了,收回脑袋,开始胡乱剥豆子。
——乐山要回来了,豆子还有一半呢!急死了!
没多久乐山就回来了,一看到厨房的面没了就问道:“公子回来了?”
“去睡觉了。”张道长悄悄把剥好的豆子放在最前面,把没剥好的藏到脚后,随后故作无事地说道,“还和我们聊了一会儿呢,耽误我干活。”
乐山哦了一声没说话,心事重重回了厨房。
张道长松了一口气,又把豆角拖了出来。
“哎,你说……”
豆角又刺溜一下被塞了进去。
“怎么了?”张道长勉强露出笑来。
“你有觉得最近有人盯着我们吗?”乐山的脑袋从窗户里伸出来,犹犹豫豫问道。
————
“这个通政司一天两道折子,汝阳有凶贼已经让当地查办了,怎么还闹个不停。”刘健把手中的折子随意扔了一侧,“什么时候了,就知道盯着这点事情,又不是我们让汝阳出现盗贼的。”
“今年夏天太热了,不少地方一滴水都没有,四方不稳,也该让各地安置好受灾的人,免得闹出民变。”李东阳把折子拿了回来,揣测了一下通政司的意思。
刘健还是满心不悦:“安置受灾的人也要钱,现在户部是一分钱也拿不出来了,就等着漳州的钱呢,可现在漳州当地有了意见,年底的钱银也不知如何说,我们之前说的,江芸是一点也没听进去,闹成这样,他还有脸去睡觉了。”
李东阳没说话了。
先帝最后临终谁也没见,只看了江芸的折子。
江芸的折子没有经过内阁任何一位阁老过目。
先帝最后的一道指令就和那折子有关。
漳州的事情每个人都好说歹说,谁知道江芸表面同意,背地里有这样的手段。
不论哪一点都是官场大忌。
刘健是强忍着怒气到先帝丧仪结束才发火的。
对面坐着的谢迁也没说话,毕竟对面是首辅,边上的是好友,自然是谁也不能偏,只好尴尬转移话题:“我估计通政司是打算在新帝面前表现表现的。”
刘健冷笑一声,冷眼一斜:“这么爱表现,那就把这个折子递上去吧,也好让新帝知道知道通政司的存在,就然江芸这个能人去解决。”
冯志也就跟着把折子拿走了,随后故作不经意问道:“那我要去江家让江秘书来上值吗?许是睡忘记了。”
刘健不悦,厉声呵斥道:“四品官员的事情要你一个小小六品的中书舍人多管。”
冯志拍马屁不成,脸色瞬间尴尬难堪起来。
“是我让其归多休息几日的,这几日累坏了。”李东阳打着圆场,“赶紧把折子送去司礼监吧。”
朱厚照坐在龙椅上还觉得稀奇,不解说道:“这个椅子怪硬的,坐起来不舒服。”
一侧额的刘瑾笑得嘴巴都合不拢:“这可是龙椅,纯金做的,陛下要是觉得不舒服,可以让人做一块垫子来。”
“我看爹都没要……”朱厚照犹豫了一会儿,“算了,我也不要了。”
就在这时,李荣悄无声息捧着折子上来了。
“这是内阁递上来需要陛下定夺的折子。”李荣恭敬说道。
刘瑾一见他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悄悄躲到阴影处了。
“拿来我看看。”朱厚照来了兴致,打开一看,随后震惊说道,“有盗贼还杀人了,真是胆大包天,让人去查……嗯,内阁什么意见?”
他回过神来,故作稳重地合上折子说着。
李荣笑说着:“之前通政司已经上过折子,内阁也批复当地让他们全力追击了,只是通政司似乎……不太满意。”
朱厚照不解:“为何不满意?”
李荣装傻充愣说道:“这奴婢如何知道,内阁的事情一向是自有主张的。”
朱厚照也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李荣的装腔作势,想了想说道:“那你给我叫江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