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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巩深吸几口气,越想越气。
“表面说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背地里却做这等下作的事情,一直在哄骗我们,明明之前可以递折子上去,却只惦记着自己的威名,那个院子还跟个世外桃源一样,谁也不惦记宁王的事情,好一个虚伪的人,现在只有让京城自己乱成一锅粥,这才有机会围魏救赵。”
那人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那我现在带人去敲鼓嘛。”
江巩抬眸,盯着自己的儿子,随后盯着一处角落发怔,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成败在此一举。”
他必须要解宁王府的围,而且越来越好,不然谁能预料那些锦衣卫能做出什么。
但一旦开始,他很有可能再也出不去京城。
“你马上离开京城,这里就留我一人。”江巩回过神来,看着面前年轻的男子,“若是此次事情成功,你就带着这份信回去找王爷。”
江巩从怀中掏出一份信,眼眶微红:“我子固绝不辜负老王爷的嘱托。”
“爹!儿子不走。”那人跪下来哽咽喊道。
“哭什么!没出息!”江巩厉声说道,“走,马上离开这里。”
那人捏着那份信,哭的泪流满面,最后重重磕了三个头,这才转身离开。
江巩目送他离开,最后盯着紧闭的房门,随后缓缓闭上眼,任由眼角的眼泪划下。
七月二十日,距离陛下的登基大典还差三日。
这几日都没有早朝,各部官员也都稍有懒散,天色微亮之际,慢慢悠悠地前去点卯,宫门口到处是三五成群结伴说话的人。
江芸芸正在和顾仕隆说着话,走到正阳门,突然鬼使神差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正阳门的大鼓前站了一个女人。
“这,这不是……”顾仕隆震惊。
曹蓁一脸癫狂地看着她,一双眼睛通红,神色诡异而兴奋,察觉到江芸芸的目光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来。
只见她抽出鼓槌,高高举起,随后重重敲打鼓面,鼓声震耳,好似音浪一般,瞬间让众人都停下脚步看了过来。
“民妇要状告江芸拐卖我女儿,至今下落不明。”
“状告江芸坏我女儿姻缘,伤天害理。”
“状告江芸虚伪自私,所到之处无人安宁。”
顾仕隆气笑了:“我就说是个神经病吧,看我不把她抓下来。”
曹蓁在卫士赶过来前,把手中的鼓槌重重摔在地上,用一种充满恶意的目光注视着江芸。
江芸芸面无表情回看着曹蓁,一颗心猛地悬了起来,却又奇异的没有太大的恐惧。
很多时候,江芸芸都曾莫名设想过这个事情。
可事情眼看真的来了,她却突然觉得面前的一切都开始遥远起来,不真实起来。
那颗心在夏日滚烫的风中缓缓悠悠地摇摆起来……
“我要状告江芸……女扮男装考取功名,欺骗天下人。”曹蓁恶狠狠地瞪着不远处的江芸芸,声音尖细兴奋,随后跟着大笑起来。
所有官员都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一时间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一个个本来困顿的模样瞬间清醒过来。
“疯了,这谁?”
“这人不是那个江苍的娘。”
“啊,那不是江芸的嫡母。”
“这在闹什么?家务事也这么离谱嘛。”
“她刚才再说什么?我怎么好像听岔了。”
“谁?谁是女的?江煞星是女人?”
“哈,这个疯子在开什么玩笑。”顾仕隆脚步一顿,气笑了,扭头去看江芸芸,“她说你是女的,笑死人了。”
江芸芸就这么安安静静站在原处,绯色的官袍迎风微动,微亮的天光落在精致的眉眼上,好似一尊精雕细琢的玉雕。
她没有生气,也没有笑,只是她很快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看着面前神色骇然的众人,最后看向曹蓁,突然跟着轻笑起来,竟露出轻松之色,低声说道:“原来是这个感觉。”
【作者有话说】
明天!我要把这个剧情至少写都道一半,今天我要早点睡!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