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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姜磊走了,顺手把冯三拉走了,“别呆着了,那个刘瑾盯你很久了,我可不想得罪他,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老师我走了,老师慢慢吃。”
“我知道,这人烦得很,谁靠近陛下,他就跟斗鸡一样。”
“回头我给他找点事情干干。”
江芸芸看着两人离开,脸上的笑容这才慢慢敛了下来,看着头顶的树荫,伸手把它接到手心。
——她老师到底和陛下说了什么?
————
这次锦衣卫突然出动抓人,也不知这次抓人什么规矩,只逮着学生样子的人抓,就像邪恶的大老鹰抓小鸡,抓了几只,驱赶了几只,吓唬了几只,直把围在宫门口,和在街上到处发表言论的人都赶走后,这才气势汹汹地站在宫门喊话。
——“你们放心,我们锦衣卫最好说话,只要有人来赎你们,我们肯定放啊。”
“我们,我们是国子监的学生?”诏狱内,有学生大声说道,“你们,你们怎么能把我们抓起来。”
姜磊保臂,似笑非笑:“知道啊,我还能不知道就穿这身衣服的人是哪里人,逮着我们就是吐口水的人呗,怎么现在不吐了,口渴了。”
不少学生立马吓得低下头来。
姜磊冷笑一声:“给我好好待着,再给我吵,我就饿你们几天,你们就老实了。”
“你们,你们,你们锦衣卫和江芸狼狈为奸,蒙蔽圣听,是故意的,故意的!”有人大怒,义正言辞地呵斥道。
“就是故意的啊。”姜磊歪了歪脑袋,笑眯眯说道,“现在才回过神来啊?”
那群学生被激怒,立马开始大骂起来。
姜磊掏了掏耳朵,面色冷漠,但手里的鞭子却突然狠狠甩到栏杆上,空气中发出刺耳的鹤唳声,栏杆上直接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被误伤的学生也跟着惨叫一声,一下子摔倒了十来人。
“别急着叫了,等发现被人当刀使了再生气也来得及。”姜磊好似无事发生,依然和颜悦色地看着众人,“免得气不过来,把自己气死了。”
“我们是为民请命,朝廷不管浙江百姓的死活,任由江芸那个奸佞横行超纲,对得起先帝的嘱托吗?”有学生被人扶起来,大骂道,“她江芸女扮男装考科举,有违大义,为官多年,祸乱当地,现在东窗事发就该已死谢天下才是,现在躲起来算什么东西,”
“你放什么屁,功名都考不上,跟个小菜瓜一样,瞎嚷嚷什么。”姜磊不悦说道,“再说我不爱听的,我可就动手了,到时候你最好也这么大义凛然,别吓的尿裤子了。”
“你,你你你,有辱斯文!”那人气得脸都红了。
“现在和他们说这些有什么用,看谁肯来救你们就是……”冯三靠在椅背上,架起二郎腿,冷冷说道,“三不赎,爹妈亲戚来的,不赎,同门师长来的,不赎,毫不相干来的,不赎。”
“那,那谁能把我们赎出去。”有人不解质问。
冯三微微一笑:“把你们送进来的人,只要肯出面和我们对峙,哪怕不花一分钱,我敬他是条汉子,我把你们洗刷干净,免费给他送出去。”
他身形微微前倾,环顾着这三四十号的读书人,面容冷淡,下巴微抬:“我敢在这里等着他们。”
跳动的火花落在读书人的面容上,或清晰,或暗淡,只是面容上的神色都是不可言说的惶恐和不安。
他们看着对面的姜磊和冯三,只觉得这两人的面容好似鬼面修罗一样恐怖阴森。
“他们,敢来吗?”
【作者有话说】
在浅更一波,头太痛了,止痛药吃了眼睛那边不一抽一抽的,但是脑袋还是一直隐隐作痛,甚至觉得牙齿都有点疼,痛到有点恶心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