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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擂台,一切各凭本事,我又没耐性在这里等,不回去喝酒,难道在这里无聊睡死?”
“别这样讲嘛!”源五郎微笑道:“难道,你不认为这是一个观察上次阿朗巴特山魔震,对大地影响的好机会吗?”
首先出赛的,是在本次招亲中最具正当名分的花若鸿,如果以正统名分来排,他应该成为种子选手才对的,不过,如果那种事发生,也就不会有这次的比武招亲了。
预赛的进行,一百人同挤在广场中央的巨型擂台,能挫败群雄的最终胜利者,就拥有参加下场赛事的资格。
话虽如此,但由于钟声一响,场内便开始交错乱斗,因此也就没机会出现一人单挑数十人,或是相反过来的情形。
从没参与过江湖仇杀,首次碰上多人混战的花若鸿,显得有点不知所措,望着一张张陌生脸孔,愣然不知该如何抉择对手,直到旁边一剑刺来,这才出招格挡,与人斗在一起。
临敌经验不多,动作极为生涩,让远方遥望的花次郎直叹气。
但这却意外成为花若鸿的优势。
由于表现不突出,他得以免去被人眼红围攻的危险,只是单方面的对上一两个敌人,比剑决胜。
也因为他的不起眼,所以甚至没有什么人发现,这名青年的剑法,其实是颇具威力的。
尽管劲道不强、速度也欠佳,但是,似拙实巧的剑招,却有效地弥补不足,总能在交手数回合内,突破对手的防御。
特别是,连花若鸿自己也不晓得的,当他的剑尖刺入敌人体内,一股微弱的奇异脉动,会在瞬间打乱气血,瘫痪掉敌人的行动力。
他所苦练的这套剑诀,是花次郎潜心编排,效果除了一点集中,也包含了内部破坏,碰上硬功好手,杀伤力当然极大,但对一般人也有相当威力,不然,以他这样的武功,光是预赛便给人踢下场,又有什么本钱和人争强斗胜。
在众人不知不觉间,花若鸿慢慢累积了击倒人数,两刻钟过后,擂台上只剩他与另外一人。
那人看服色似是艾尔铁诺某个骑士团的骑士,手中光剑绽发蓝光,左右顾盼,相当得意,周围躺下了十余具奄奄一息的人体,显然手底下功夫不错,对照起被砍了七八道刀伤,鲜血淋漓,力竭汗喘的花若鸿,胜负已经极为清楚了。
“小子,你运气真好,居然混得到现在,快点过来,我可以发发慈悲,一剑送你上路!”
这么明显的威吓,似乎不合主办单位劝导少伤人命的原则,不过这时候当然没人理它。
花若鸿举步冲过去,对方光剑圆弧形扬起,觑准他用的只是普通铁器,预备断其兵器后,斜削小腹。
“当!”的一声,那人眼中露出惊惶之色,光剑与铁刃交击,火花蹦射,却削之不断,而铁剑剑尖则趁势刺入他胸口。
难以理解为何会有这种违背常理的情形发生,那人两眼暴瞪,仰天便倒,场外裁判大声宣布花若鸿是预赛第一场的胜出者,青年的脸上,露出了疲惫却真心欢喜的笑容。
“废物!和一群杂碎动手,还弄得这么狼狈,等会儿回去有他好受。”对这战绩不表认同,站在远处凝望的花次郎冷冷说着。
“呵,别这么严厉嘛!我们的若鸿小弟也已经很努力了啊!”
“这话你留着对敌人说吧,看看他们在战胜的时候,会不会因为你已经努力过了就不杀你。”花次郎瞥向身边同伴,冷冷道:“你也是个多事的家伙啊!居然在兵器上动那种手脚!这是用剑者的耻辱。”
撇开兰斯洛用的那类神兵不谈,在正常情形下,光剑的锋利是凌驾寻常钢铁之上的,刚才之所以出现那种情形,唯一解释就是花若鸿的剑上被做了某些改变。
源五郎之前使用过回复咒文,这代表他在魔法咒术上有一定的了解,花次郎虽然不懂相关知识,却也晓得魔导师有一些可以让兵器硬度强化的咒语,从常理推论,应该便是这样了。
大凡光剑的使用者,都会有凭恃刚猛剑威致胜的习惯,在那种思考下,斩断敌人兵器顺势伤人的战术,是很一般性的打法,但遇上专门针对这点而施计的源五郎,则就如之前许多莫名其妙倒下的牺牲者一样,给反将一军。
“没办法啊,把荣辱先搁在一边,你我都不想看到若鸿小弟第一场就被踢出去吧!”源五郎淡淡笑道:“而且,倘使他第一场就出局了,那么往后我们又要用什么棋子来继续下呢?”
赛程激烈地进行,尽管有着少伤人命的呼吁,但每场赛事结束,扣除死者不算,场上总有近八十名无力再战的轻重伤者,辗转呻吟,多数还得用担架抬出去,直接送往医疗场所。
源五郎、花次郎站在群众后排遥观。
在赛场附近特别搭起的坚固看台上,东方玄虎与十余名东方家好手,目光紧盯住擂台,面上却不自禁露出无聊的表情。
对成名高手而言,旁观小辈们做三流殴斗实在是件无趣事,而以这次招亲的实在意义而言,假如胜出者不是七大宗门代表之一,那也毫无意义。
不过,本着求才的心理,他们仍在寻找参赛者中是否有什么可造之才,倘使有所发现,即便是战败,大概今晚就会被东方家的使者悄悄拜访吧!
旁边有几座空的看台,目的是招待贵宾,或许未来几天会有什么人应邀而来吧!
但目前暹罗城内,只有石字世家够份量,而花次郎也留意到,石家的看台上仅有十数名亲卫队,可以作主的首脑人物并没有出席。
花次郎沉吟道:“搞什么鬼?虽然是种子选手,不过也太不给东方家面子了吧!”
“天晓得,说不定那石存忠被你打怕了,偷偷跑去闭关了也说不定。”源五郎耸肩道:“现在才只是开头,一开始把底牌掀光了,当暹罗城的斗争白热化,肯定第一个完蛋,石存忠要是够聪明,此刻就该低调一点。”
同样过程反复进行,场上因而弥漫浓厚的血腥味,却没人会因此感到退缩。
想着成名或成为东方家女婿后所得到的利益,多数人在锣声响起的同时,就已经杀红了眼。
转眼间,赛事到了第五场,踌躇满志的兰斯洛,在数对特别留意的凝视目光中,大步走上擂台。
自信满满,预备在比武中大显身手的兰斯洛,对目前的状况仍有一点不满,就是无法以真面目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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