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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秘境内,毕田能得到混沌石,并不是偶然。盖因混沌石封印的是两种道法,无情道被裴山海所得,而之后的混沌决恰好被毕田看见。修真界,逆天而行,本就因果循环,一饮一啄,皆有其法。毕田得到此物出处,却是因了自身贪念,并没有将法诀交出,给能适合修炼的修士所用,而是据为己有。在常年的岁月,他终是摸索出正确的修炼的方法。只有打开混沌石,在混沌空间内修炼,方能有所造化。然而她费劲千辛万苦,打开混沌石,进入混沌空间后,发现自己被别说转神识,空间内一丝灵力也无,更找不到吸收混沌元气的法门。被困在广袤的沙漠,他一日也活不下去。更不幸的是他遇到了沙城暴,被锋锐的沙子割破了动脉,浑身的鲜血流干的最后一刻,黑色旋涡再次出现,她被吸出混沌空间。毕田写下手札之时,已是油尽灯枯。临死之时,忽然想起如果无人参透这本混沌心法,灵域大乱。恻隐之心顿生,他匆匆留下了这本手札,懊悔而死。柳长宁查探完毕田亲手所写的玉简后,蹙眉,柳眉间夹出几道浅痕。她低头看了眼挥汗如雨的男子,那人一声不吭的往前走。他赤着脚,脚踝处已经打了血泡。每走一步,血泡溃破,粘上沙子。再进一步,又生出新的血泡,蔓延在他光果的脚底。步步生疼,他却仿佛不知痛一般,越走越快。柳长宁杏眸微眯,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声。嘶声道:“前辈,倘若能出去,你最想做什么?”寂静的沙漠只有他不太匀称的出气声。等了很久,原以为他不会说话。却传来一声力竭的提醒:“到了。”抬眸,眼前是块不大绿洲,在茫茫沙漠,低矮的洼池内,清泉泛着粼粼水光。他背扶着她,一步一缓的走向池水边,低声笑:“若是能出去,我想喝口醉仙楼内的琼浆。”柳长宁顺手拨开他垂落的湿发,柔声道:“嗯,你我一起喝可好?”此话一落,又一口献血溢出。温热的血液落在裴子渊修长的脖子上。他仿佛被烫了般,平稳的步伐突然停下。哪儿还有心思想琼浆玉液,入眼绿洲并不是希望。对于眼前的女修来说,是生命最后的绿色。她灵力枯竭,若是没有办法修复丹田,一日也活不了。裴元邵抿着唇,他想了很久很久,久到背上的女修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他忽的心惊慌顿生,满眼骇然,快步将她放在绿洲边。颤着手探向她的鼻息。……没有死!狼狈的闭上眼,裴子渊只觉心尖的恐惧久久无法消失。虽满心困惑,心底如此强烈的情绪因何而生,他却已是没了时间追根究底,想来大抵与契约有关。毕竟她死了他也活不了。如今唯一能救她的方法,也是救他自己的方法,确实有。地火熔岩与玄冰珠相伴相生,倘若他与她立刻双修,可解决所有问题。空间没没有先天灵气,但他体内却有,地火熔岩充盈,丹田完好无损。朱雀一族双修秘法,修炼两人可互为炉鼎,真元在彼此体内交换流转,从而达到炼化、提纯的效果,彼此共受裨益。双修过程,一边修复她丹田,并将他体内的地火熔岩度入她的体内,转化为玄冰真元。此消彼长,一举两得,彼此间都能得到好处。而这一切前提是,……只需他与她交融!裴子渊悄咪咪的睁开眼,入目是她苍白的唇角,干掉的暗红血液。莫名的酸涩再次布满心头,他挣扎着闭眼又睁开,反复几次后。双唇抿成一天直线,挣扎着睁开眼,颤巍巍的伸手,扯下了她胸前残留的布条。双修两轮红日纹丝不动,高挂正空。几乎要将正片天地间灼灼炙烤。唯有水源之地,因地势低洼,四周又被高高筑起的沙墙环绕,将赤阳挡住了大半。晕倒的女修嘴皮干裂,两弯柳眉不自觉的蹙起,眉目间是几道深深的褶痕。裴子渊伸出去的手顿在半空,视线所及,是一起一伏白花花的棉花,他瞳孔猛缩。艰涩的避开她光果的肌肤,将她再次抱了起来。此地地势低平,青草环绕。裴子渊抱起柳长宁,将她平稳的放在靠近河边的草地上。犹豫了会儿,除掉自己身上遮羞的布条。面色微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细细的薄汗。裴子渊活了三百年,自出生那一刻起,他的人生与旁人不同。他感情是淡漠的,父亲时常拉着他的手,怜爱的为他讲话本内各种神仙眷侣。小时候他听不懂,长大后心底会生出浓浓的厌恶。女人有什么好?修为不比他高高,天赋亦无他卓绝。灵域常态,但凡有本领的女修,三夫四侍、炉鼎成群。倘若男女感情真的如话本内一般感天动地,生死契阔,这世间早没了那等一女多夫。他不需要男欢女爱,从出生那一刻,他的任务只有修炼,找出飞升雷劫时免于陨落的方法。此乃他毕生所做之事。而女子,在他眼底不过一副皮囊,这些年形形色色的女修,见了数不胜数。在他心底能留下面容的,仔细回忆竟然一个也无。裴子渊低头,便见着一张了无生息的脸。薄唇,杏眼,挺鼻。凡人话本内称唇薄的女子天生薄情,可远观不可亵渎。好在薄情的女子未必不好,即使双修,也可转身就忘。并不担心纠缠不休。想到初次吸取她体内真元时,她惊慌失措的神色,裴子渊忽的低笑出声。太蠢,不通情爱的女修,也是世间少有。只望她醒来,聪明些,不然像那等凡俗界的哥儿一般,为了贞洁哭闹不休,否则……裴子渊半眯着眼,想到她一会儿醒来,瞪圆了眼,一脸羞愤的模样。眸内犹豫消失无踪,赤红的凤目内,泛着丝连他自己也未察觉的复杂。他闭了闭眼,一直迟迟悬在半空未落的身子,再无犹豫,贴合上了她的。“便宜你了。”他低声道。话落,吻上她的唇,轻车熟路的顶开她紧闭的唇瓣。……柳长宁其实并没有晕,只是合木养神。方才查探白玉戒耗费不少神念,体内真元耗尽,她体力撑不住多长时间,是以看见绿洲原本打算阖目休息。哪里知道,惊喜来的太过突然。唇被身前的男子顶开,她甚至有些难以置信的恍惚。身子一动不动,怕自己理解有误。然后……没有然后。裴老祖柔软横冲直撞的冲进来,看起来很会的模样,简直颠覆了柳长宁对他的认知。可是此种孟浪带来的惊喜维持不到几息。理论知识很是丰富的裴老祖,一通胡搅蛮缠后,便再也不动了。他的舌头在她口停留了整整一炷香时辰……再无任何动作。好半晌,裴子渊困惑的转动眼珠:“咦?如何吻了一炷香,秘法所说的交融之境竟然没有出现?”双手撑着身子,通身暗红色泽的男修退出自己的柔软,狐疑的盯着身下女子。喃喃自语:“此女莫不是真的有那方面难以言喻的毛病?爹亲提过,女子那方面若是不行,双修之法怕是进行不下去。”此话一落,柳长宁险些背过气。胸腔起伏剧烈,眼见着装睡即将被发现。她倏然睁开眼,视线不着痕迹的落在眼前之人光果的肌肤上。眸色幽邃,暗光一闪而逝。在对面之人看过来时,鸦羽色的睫毛颤颤巍巍掀开,杏眸尽显迷茫,她抬眸直直的对上眼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