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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4页）
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这种预感在季玄序的目光越过所有人落在周芷身上时，达到巅峰。
「这么慢。」
「路上用爬的吗？」
周芷拔高了声音，脸上挂了不悦的笑容，清冷平静的声音在酒精的渲染下，多了娇纵，阴阳怪气后，依旧不忘冷哼嗤笑。
不接电话。
挂她电话。
好过分。
还让人误会说他们关系不好。
他们明明...
哪怕有酒精麻痹神经，酸胀的感觉依旧会从缝隙中渗透，猝不及防地刺痛心脏。
横亘的时光并不会因为醉意缩短，哪怕分毫。
于是嘴角的弧度渐渐收敛。
整个包厢内鸦雀无声，安静地让人觉得窒息。
无数道小心翼翼的目光落在季玄序脸上，他们生怕错过任何一丁点不同的表情。
穿着黑色卫衣的少年站在人群之外，算不上明亮的灯光洒在银发上，流窜出细碎的银光。
薄唇紧抿，眼眸深邃冷冽，看不出心情。
却依然让不少人提心吊胆。
会生气吗？
这么大胆冒犯的话。
季玄序的脾气性格，这几年他们也有目共睹。
这个周芷是疯了吧！？
沉默持续了半分钟，那个传闻中性格阴晴不定地少年忽地松了口气，像是挣脱了什么枷锁。
「你喝醉了。」
低沉沙哑的声音中充斥着无奈与颓然。
末了轻叹。
不久前还想要进行的抗争以失败告终。
季玄序的攥了攥垂在身侧的拳头，目光死死落在周芷身上。
少女脸颊泛红，明明还是乖巧的打扮，眼底亮起的光倒有几分像从前。
很久没听过她的抱怨。
他想听的从来都不是谢谢。
季玄序走向周芷，脚步越来越坚定。
总是这样，拿她没办法。
熟悉的声音越来越近，周芷微微眯眼，仰头露出笑容，伸手比划：「一点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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