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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江南道的事,可经不起彻查......
宁惠帝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王鹤年,随后便就站起身来,落下一句「此事由何卿全权负责」,一甩手,他就大步离开。
看着宁惠帝离开,刚刚尚还平静的大殿,顿时间就喧嚣了起来,大大小小的官员们,那若有似无的眼神都落在了谢相爷的身上,他们三三两两地聚拢在一起,口中的话语闪烁不定,似乎都是在谈论刚刚的那一句王家密报。
而谢相爷此时此刻仿佛是才回过神来,他转过头,看向站在殿内的王鹤年,他唇边勾出一道冷冷的笑,随后,便就走了过去,在王鹤年的身边停了下来。
他的目光落在王鹤年的身上,轻声道:「王鹤年,唇亡齿寒,看来这个道理,你还不懂。」
王鹤年冷哼一声,不在意地道:「谢相爷,我只听闻过德不配位,您该让位了。」
「呵......」
谢相爷并不在意地轻笑一声,而后便就轻轻地一甩袖,缓步走了出去,只是在转过头的那一刻,他的眼中上过一抹阴霾。
陛下,怕是要对他们谢家动手了。
「陛下,要对谢家动手了。」楚延琛站在楚府的亭子里,他看着湛蓝的天空,面上缓缓浮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就不知道,谢家会不会......舍得一身剐......」
第155章暗自行动
谢府之中,气氛极其紧绷。朝中宁惠帝下的旨意,早就传回了谢府之中,府中的众人不敢多问,但却都可以感觉到其中的不对经。
谢相爷坐在书房中,房中并未有任何烛火,略微昏暗的房中,弥漫开一抹沉重的气息。谢相爷安安静静地坐在桌案后,他的目光沉沉地盯着某一处,似乎是在神游四方,而屋外更是静悄悄的,守在屋外的人沉默地离开了些许距离,并不敢太过靠近。
整间书房都散发着一抹严肃而又沉重的感觉。
卢和鸣看了一眼谢相爷,面沉似水,眉眼间透出些许怒意,但很快便就冷静下来,他想了想,而后轻声道:「相爷,陛下怕是要动手了。」
谢相爷面上始终没有什么变化,他低下头看了一眼手边的茶水,而后将茶杯端起,小口抿了一口,叹息道:「是啊,陛下要动手了。朝会时,我便察觉到了。」
「毕竟,陛下连一丝自辩的机会都不曾留给我。」谢相爷略微清瘦的面容上显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他看向卢和鸣,低低地道,「这大概便是,鸟尽弓藏吧。」
「陛下,已经不是曾经的陛下了。」卢和鸣脸上满是冷肃,他的眼中透出一抹漠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小声接着道,「太子殿下,如今倒是还扛得住,病情也有所好转了,正是好时机。」
忽然间,卢和鸣眼神一闪,轻微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相爷,公主殿下......」
谢相爷抿了抿唇,而后他朝着卢和鸣看过去,小声道:「这事儿,我知道了。」
卢和鸣站起来,对着谢相爷躬身一礼,道:「相爷,这正是天赐的好时机,公主殿下有孕在身,东宫情况有所好转,便是再有差池,筹码也是足够的了。」
谢相爷是知道卢和鸣这话的意思,他沉默了一会儿,仿佛是在斟酌这事儿,许久,他抬起头来,看向卢和鸣,眼中沉静而又内敛,面上带着一抹冰寒之色,阴沉地道:「你要知道,若是走到这一步,那么便是再无退路了。」
「莫非相爷认为如今的谢家还有退路?」卢和鸣反问了一句。
谢相爷脸上的神色还是没有未有半分变化,眼底的眼里和阴沉也未曾褪去半分,他低头又抿了一口茶水,随后轻笑一声道:「也对,都到了这一步了,哪里还有什么退路?」
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来,眉头微微一挑,对着卢和鸣摆了摆手,道:「迁安,宫中的最后一批暗子,动起来吧。」
「那皇后娘娘......」
谢相爷的眼中透出一丝的哀伤,但很快便转瞬即逝,低声道:「玉莹总是会理解的,恰好她微恙在身,这些便也就不用再管了,等到结束......」
「若是谢家成了,她便依旧是荣华富贵,若是谢家败了,她也能置身事外。」谢相爷平日里看着似乎是对皇后娘娘极为冷淡,自从皇后娘娘入宫以后,谢相爷从未曾入宫觐见,便是皇后娘娘亲下旨意相请,谢相爷也是避而不见。
在旁人看来,只以为谢相爷对皇后娘娘心有不满,却不知这做法正是出自那拳拳爱女之心。
卢和鸣点了点头,而后他又问道:「那是否要将公子召回?」
谢相爷摇摇头,他叹了一口气,随后抛出一句话:「不必了,一开始就没打算将文卿放在计划中,那就不要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