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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到后来,江洋也哭累了,再也挤不出一滴眼泪。
这时,徐知书和江潮从厨房出来了。江潮手里端着一大盆白粥,徐知书手里拎着烧火棍。
江洋见状,嚎一声,边跑边认错。“妈妈,妈妈,我知道错啦,我下次不敢了……”
徐知书拎着烧火棍追在身后,每一下都把棍子舞得虎虎生威,却每一下都差一点才会打到江洋。
江潮对看呆了的江盈盈道:“盈盈,坐,饿了先喝口粥垫垫肚子。”
江盈盈手指了指徐知书和江洋两人,“哥,你不……”
“你坐着,”江潮从院里的柴火堆里抄起一根木柴,江盈盈忽然有点不好的想法。“媳妇,累了吧,我来帮你。”
江盈盈抿了抿唇,很好,在江潮和徐知书的夫妻混打下,江洋又哭了一小会。
这天晚上,江家晚饭吃的是白粥和咸菜。
而江洋,连咸菜都没有,只有一碗白粥。
半夜,江盈盈肚子饿了,起来开小灶。在开门时遇到了江洋,去厨房时,姑侄俩又看到了在厨房找东西吃的江潮和徐知书。
几人对视一会儿,露出尴尬的笑容。大家一起吃了碗清汤面,就各自回屋睡觉。
第二天起来,江盈盈和往常一样,吃早饭,去食堂上班。
打午饭时,江盈盈在窗口处看到了于红兵。虽然是一闪而过,但江盈盈敢肯定,她是确确实实看到了于红兵。
于红兵回来了,那他是不是也回来了?
江盈盈压下暗自涌出的小窃喜,一整天干活都乐呵呵的。
兰花婶子调侃她,“小江,你今天在路上是不是捡钱了?”
“兰花婶,”江盈盈道,“我今天心情好。”
等收工回家时,江盈盈走路的背影都比平时欢快不少。
朱师傅看看江盈盈,又回头看看他两个徒弟,忽然叹了口气。
“都是年轻人,怎么小江就活泼喜气的,你们俩天天死气沉沉……”
“师傅,这词不是能这么用的吧,我们俩这是稳重、成熟。”
朱师傅背着手,头一摇一摇地走远了。
走到江家附近,“媳妇,你说贺团受伤的事,要不要和盈盈说一声?”江盈盈脸上的笑意一下僵住了。
“哥,你刚刚说什么?”
看到江盈盈,江潮和徐知书也不用商量这事要不要让她知道了。
“盈盈,贺团一到军区,就被送到了军区医院,我下午去看了一下……”江潮道,“我想着,贺团对我们家有恩,他现在受伤,家里人又不在,我们要不这段时间给他送饭,过去照顾照顾他……”
“贺团长,他受伤严重吗?”
“我下午去看的时候,他还没醒,我听医生和魏副团他们说了一嘴,贺团这次是受大罪了……”
江盈盈只觉得自己的心坠得慌,她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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