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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玲看着手里的水杯,微微点头,“还可以。”
时蔓总觉得她似乎不太自在的感觉,甚至感觉对方有点轻微的紧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但她是一位心理医生按照常理来说不应该会有这样的状态。
她和万玲更是不是有什么尴尬的关系存在。
唯一可能的就是因为看到蒋承舟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时蔓看了看蒋承舟他倒是一如既往地淡然,时蔓开口问了万玲一句。
“听承舟说之前在国外的时候生病都是您在照顾,回去这么久这次来法国怎么也要来看看您才行。”
时蔓的理由找得很恰当,说完之后时蔓仔细看着万玲,对方并没有像一个长辈一样和蔼,反倒是尴尬地扯唇一笑。
“没,没什么的。”
时蔓又问。
“那年他大病一场是万姨在照顾,来看您是自然地,只是他有些事情记不清了,所以想来问问您,我之前和蒋阿姨也挺熟的只是不知道是怎么突发的疾病走得这么突然?”
104“我不太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
说完,万玲猛地抬起头来,看着蒋承舟,眼里带着一瞬间的恐惧,时蔓总觉得是自己看错了,不然这样的目光为什么会出现在万玲的眼里。
时蔓扯着笑看着万玲,低声叫了她一句。
“万姨?”
万玲这才将视线转移到时蔓身上,看着她,似乎是在组织自己的语音要怎么开口才好。
她轻咳两声。
淡淡开口。“承舟那时候病得突然肯定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已经过去六七年的时间,我记得也不太清楚,只记得是承舟生病,然后蒋姐为了照顾他,拖垮了身体,去检查的时候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万玲说得有理有据,甚至一时间找不出来什么破绽。
但是时蔓还是觉得她说的这些话里面是有漏洞的。
她对于蒋阿姨的离世似乎说得格外的简洁。
时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理解有误,总觉得万玲对于蒋母的离世有着或多或少的逃避。
她甚至似乎不敢去直视蒋承舟的眼睛。
这不对,这起码不是一个正常的人该有的反应。
或者说这应该是一个做了亏心事的人该有的反应。
时蔓觉得或许事情,并不是这样的。
时蔓转头看着蒋承舟说。
“想起来一件事,对面那条街的店里我有个首饰没取,外面太阳太大,我懒得出去,你去帮我取一下,我就在万姨这儿坐一会儿休息下,好不好?”
蒋承舟拿时蔓一直都是没办法的。
眉眼软了下来,“行,我帮你去取一趟,你在万姨这儿坐一会儿。”
说完,他起身看着万姨说了句。
“麻烦万姨了。”
万玲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
时蔓看着蒋承舟离开,视线收回落在手中的水杯上,时蔓没有急着开口而是在等对方先说。
她微微抬眸看着万玲,眸光中没有刚刚那客气和尊敬。
而是淡漠的,带着清冷疏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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