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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普鹿南缓缓闭上了眼睛,对于此等结果他早已预料,但奈何,话终究有人要来说,事终究有人要来做。
“国主近些日子心情不好可是因为大理之事?”
他也希望来自明国的消息能给军队提振几分士气。
脚步声响起,原本静静站立的国主思伦法有了动作,他挪动身体,来到了阿普鹿南身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罕拔将军说得对,我等应调转刀兵,看向西侧,功伐天竺!天竺虽大,但不是麓川的对手.”
“这一仗,是我麓川想打?”
思伦法淡淡开口,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阿普鹿南,这一仗若你我不打,后辈再想与明国一战,难如登天。”
尽管对于其中的一些字词无法理解,但他还是看出了大概意思。
很快,来自脚边的一阵触碰唤醒了他,轻轻低头,他才现那是什么。
“老皇帝要死了,在死之前他要拉着四方仇敌一起进棺材。”
“国主,臣怕了,
直到册子看完,罕拔才抬起头盯着阿普鹿南,已经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机:“此番匆匆赶回,就为了给我看这等狗屁不通之言?”
“国主,臣在昆明城将近半年,明国并非要将麓川与北元那般彻底打死,而是要让我等复归以往,俯称臣。
说话间,他听到了淡淡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在尸体一旁,一名身长八尺,身体宽阔的男子静静立在那里,手持长刀,脸上以及身上有一些血迹斑点,凶厉气息毫不掩盖。
明人喜欢折中,就算是要降,
“北元已经先行一步,现在轮到麓川了。”
一只手紧紧握在座椅扶手之上,虽然不安稳,但一直都对麓川心存畏惧,也没有生出什么叛乱。
阿普鹿南心神沉寂下来,静静等着长刀落下,斩下他的头颅。
军帐内的气氛刹那间变得凝重。
“名正言顺对于明国来说有多么重要,你不知道?”
我等占据景东,虽然失去了潞江以东之地界,但尚且有攻伐之余地,不如就此休整兵戈,返回国内,重振旗鼓,等待下一次攻伐!”
后日,明国卫所就能堂而皇之地开进麓川!我等稍有抵抗,就会如那史书上所写一般,麾下麓川有不臣之心,平灭之。”
但现在,他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他盯着前方那还有丝丝血迹的地面,沉声开口:“国主,明国不可一战而胜,需徐徐图之。
不如早一些一跑了之。
“还是你与国中一些人一样,想当缩头乌龟?”
杀玛如释重负,给了阿普鹿南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快步冲了上来,也不需要帮忙,他将尸体以及头颅都放到了虎皮地毯上,带着虎皮地毯一起离开此时,思伦法坐到上,看着军帐中站立的唯一人影。
“此等事情你没看到吗?”
政令新老交替,就是我麓川翻身之时,到时一举进兵,攻伐大理,彻底在明国身上撕开一个口子。”
说着,阿普鹿南身体开始轻轻颤抖,似是在抽泣,“请恕臣胆大包天,妄议国主,等国主百年之后,麓川又有谁!是明国的对手。”
从满脸的不耐烦到神情郑重,到最后的眉头紧皱。
阿普鹿南愣在那里,瞳孔在眸子中剧烈摇晃,局势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吗?那些天竺人向来痴傻,士气不好不坏,
杀玛将军此刻正在清洗着沾染血迹的手掌,
握住文书的粗大手指因为用力而变得紧绷,原本崭新的册子也多了几分褶皱。
阿普鹿南抬起头来,见到了杀玛和煦的脸庞,不由得抿嘴一笑:“多谢沙玛将军,今日要说之事尤为重要,在下等一等便可。”
锐利的眼中充满了古井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