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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老先生,我范家也是灵渠乡贤,
您说的道理我都懂,您没说的道理我也懂,
至于什么帮助朝廷看管天下万民之事,更是无稽之谈。
朝廷设户帖,立黄册、编制鱼鳞图册、设里甲制,
已经不需要乡贤共治天下。
更何况,你我中有一些人总是喊着为民请命,做的都是坑蒙拐骗之举。
故元轰然倒塌,就有尔等霍乱地方之功。
今日范某前来,只是想告诉向老先生一件事,
若息事宁人,向家一力承担,则万事休矣,也不会有什么风浪。
若向老先生执迷不悟,就不要怪本官不念旧情。”
说着,范毅从怀中掏出了两本文书,
放在了二人中央的桌上,淡淡道:
“其中一本文书是向氏勾结越州叛逆阿资,证据确凿,有阿资的亲笔信。”
向伯兮猛地转过脑袋,一脸不可置信,
瞳孔剧烈摇晃,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
“这是栽赃陷害!!”
范毅脸上表情没有变化,淡淡开口:
“另一本文书,记载了向氏这些年侵吞田产、欺男霸女、上下勾结、
私设公堂草菅人命、肆意篡改赋税账目以中饱私囊、
暗通盗匪劫掠商旅、又凭借权势强征劳役之事。”
“恶行累累,罄竹难书!”
“向老先生,两桩罪过,
若是让范某来选,还是前者来得好,
就算是叛逆,向家尚有一息尚存之可能,或许还能留下一些血脉。
若是后者.”
范毅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向伯兮突兀的安静下来,这一桩桩大罪,
以京城那位皇帝的性子,定然是全家抄灭,不留活口。
深吸了一口气,向伯兮沙哑着嗓子开口:
“与阿资有书信往来是老夫一言而决,此罪老夫一力承担,
可否可否留我范家一些血脉。”
范毅紧绷的身躯有了刹那间的松弛,心中稍稍松了口气,淡淡道:
“向老先生,此案监察御史已经快马送与朝廷,
按察使司也只是配合查案,
我希望在朝廷三司派人来之前,将此案定下,
让事情不至于引起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