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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被捆绑着,这个男人竟然也看不出来要低头的样子,兽瞳紧盯着她,黏腻又贪婪,目光是冷的火,又野又欲。
“你怎么……”温楚脚踩在床面上,在他的目光下身体仿佛烧了起来,不由半缩进被子中,咬着牙,有点儿恼。
莱因赫喉结滚动,额发湿润,用力地闭了闭眼,半垂下头剧烈地喘息,似乎在克制着什么,抬起头,一字一顿道:“放开我。”
温楚对上他的眼睛,水眸迟疑地看着他。
……她想要确认他的状态。
莱因赫冷冷地扯了下嘴角,结实有力的肩背肌肉上汗珠混着血液滑落,呼吸滚烫又迷乱,眉眼阴沉,似乎厌烦了自己沉沦的样子:“我会出去。”
温楚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红唇抿着,视线不由地往下,看向那个格外明显的地方…
这种情况,被禁锢束缚着,肯定很不舒服吧。
莱因赫面容冷峻,肌肤苍白,暴起的青筋在修长的脖颈上蔓延,身体微颤,从他冷静的姿态中无法想象在承受着怎么样的痛苦。
脑域污染情况浓重的哨兵,精神时时刻刻遭受着折磨,非常痛苦。面对向导,尤其是心仪的向导,就像是饥饿了许多天的野狗,忍耐不住自己的渴望,如果得不到,只要更加疯狂。
除了典狱长本人,温楚脚趾蜷缩着,自己也相当清楚……温度有多高,也能感受到那无法掩饰的热情,简直想要咬她一口,把肮脏的唾沫涂抹在她全身。
温楚喉咙干涩,在男人的眼神下有点儿怯意,稍微避开了一点儿目光。
她本心善良,犹豫着问:“那你…怎么办?”
莱因为绿发凌乱,目光却控制不住黏在她纤细脆弱的脖颈,窄小的空间里少女的气息太过,喉咙吞咽着,似乎想要吞下更多,语气又冷又硬:“这是我自己的事。”
这副死了也无所谓,完全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轻蔑又冷漠的姿态,实在是很容易挑起人的恼火。
尤其是在温楚面前,轻易地挑起她的怒火,她身为向导,见不得一个哨兵在自己面前说放弃的话。
这简直就是在温楚的雷点上蹦迪。
温楚有些忍无可忍,脑子一乱,拿起不知道被哪个哨兵放在旁边的长鞭,往莱因赫身上抽了一下:“闭嘴啊你!你这混蛋太讨厌了。”
莱因赫侧了下头,鞭尾抽在他健硕起伏着的胸膛上,力道不重却也结结实实地打在伤口上,他皱起眉,用力地喘息了一下。
温楚微愣,看了下自己手里的鞭子,又看向男性哨兵身上明显多了一道的红痕,虽然男人身上的伤口多,这个似乎算不上什么,但是或许是因为自己打的,温楚心虚不已。
红唇动了动,温楚本能地想要跟他道歉:“典狱长,我……”
莱因赫似乎猜到她想要说什么,蓦然打断了她未尽的话,薄唇薄凉地勾起,嗤笑道:“温向导,这点事就吓成这样子,真的做好了训野犬的准备吗?”
温楚有些气到了,那点心虚消散了大半,不由握紧手里的长鞭,咬着牙道:“你就是只疯狗,话都听不懂。”
莱因赫低低喘息着,自厌地笑着:“所以干什么要管我这条疯狗?死了不是更好?”
温楚细眉微蹙,越听越不顺耳,心想要是真这样岂不是真遂了这狗男人的愿,她轻哼一声,装作十分淡定的样子:“我就喜欢你这种有脾气的,很有挑战性。”
她握着长鞭轻甩,轻打在他的肩膀,刻意避开了他的伤口,脸上半点儿不显:“我就是要治,你少废话了。没人说过你吗典狱长,你这样子真的很啰嗦嘛。”
莱因赫紧盯着她,眼底沉暗浓稠的情绪快速翻涌,冷漠道:“没有。”
温楚挑眉:“真的吗?”
莱因赫语气冷酷无情,简直就像是杀戮无情的暴君:“何必同死人浪费时间。”
死人……
温楚身体抖了一下,睫毛颤了颤,身体下意识往后靠,本能地想要避开。
回神后,她反应过来似乎哪里不对,狐疑地再去看莱因赫的眼睛……
莱因赫眼神平静,轻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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