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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艺伟随便选了间厢房,跑浴室洗澡去了。
胡俊才拍拍康剑飞的肩头:“悠着点儿,当心别闹大了。”
康剑飞笑道:“我知道分寸。”
胡俊才说道:“我就弄不明白了,你以前没这么好色啊,现在都泡多少妞了?”
康剑飞也说道:“我也弄不明白,你小子以前看到女人两眼冒光,怎么结了婚反倒成妻管严了?”
“行,当我什么也没说,睡觉去了。”胡俊才懒得跟康剑飞瞎扯,他的口才可差多了。
沾了一天的灰尘,康剑飞去舒舒服服地冲了个澡,发现傅艺伟住的东厢房灯还亮着,便提了瓶红酒摸过去。
康剑飞象征性地敲敲门,等了两秒钟不到就自己推门进去,到卧室见傅艺伟正靠在床头看书,随口说道:“还没睡呢?”
傅艺伟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见康剑飞大半夜的提着酒进来,居然没往其他地方想,合上书说:“心里有点乱,睡不着,就看书解解闷。”
“你还真是好学,拍戏都随身带着书。”康剑飞在床边的一张椅子坐下。
傅艺伟说:“剧组也很无聊,特别是这种神话大剧,有时候连着四五天都没戏拍,又不好离开剧组回京城,只能呆在那边县城的宾馆里看书解闷。”
“看什么书呢?”康剑飞问道。
傅艺伟把那本书递过来说:“一个台湾女诗人的诗集。”
康剑飞晃了一眼封面,发现这本诗集叫《七里香》,傅艺伟刚才看的那篇还有折痕,这页上面的那首诗叫做《一棵开花的树》。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
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康剑飞这几年经常写剧本,文笔到是慢慢练出来了,虽然辞藻并不优美,但胜在词句精炼准确。
他以前没读过这首诗,顺眼一扫说:“这诗写的是单相思吧,你跟你男友的定情诗?”
“我就随便翻翻而已,这本诗集是我今年才买的。”傅艺伟似乎不想多提她男友。
康剑飞把自己拎来的那瓶红酒打开,倒了一杯递给傅艺伟,说道:“有句话叫一醉解千愁,烦心的事一觉醒来就没有了。”
傅艺伟虽然心眼不多,但还是知道跟一个男人半夜喝酒不妥,她摇头笑道:“我没什么,看会儿书就睡着了。”
“大半夜看书还说没事,不喝点酒的话,我看你今晚得失眠一个晚上。”康剑飞把酒杯塞进傅艺伟手中。
傅艺伟不太会拒绝人,特别是今天康剑飞帮了她好几次忙,她握着酒杯想了一下说:“那我就喝一点点。”
“干杯!”康剑飞与傅艺伟碰了下杯,然后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傅艺伟本来想只喝一口,见康剑飞都干了,她也只好一饮而尽,心想:反正红酒也不醉人。
不愧是在东北长大的女人,傅艺伟半杯红酒下肚,就跟喝白开水似得。
“好酒量!”康剑飞赞道,又问,“要不我回去给你换瓶白的?”
“就喝这个吧。”傅艺伟本来是想说不喝了,一听康剑飞要去拿白酒,连忙表示红酒就不错。
酒是一件很好的道具,喝了酒之后,平时说不出来的话、做不出来的事,都会变得顺理成章。
就算是双方都没有喝醉,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被那酒精一刺激,都会变得更大胆冲动。
因为进来的时候,傅艺伟正在读席慕蓉的诗,康剑飞这个没读过几首诗的家伙,就跟她聊起了诗歌这一话题,借此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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