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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呵呵——”
紧贴在雪之下背后那只身披赤色雨衣的剪刀怪见神楽进来很是嚣张地朝神楽发出了嗤笑,而雪之下本人则已经脸红诧异到说不出话了,她上半身除了那浓郁的黑发之外可谓一丝不挂,神楽进来的那一刹那她就急忙抬手交叉挡住了那极为贫瘠的胸部,右手下意识要捏住“领口”,但由于没穿衣服也就只能捏住空气。
“嘿嘿——”
雨衣女炫耀似的朝神楽夹了夹手中的大剪刀,生锈的剪刀摩擦着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刺耳声音,雪之下对其充耳不闻,只是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然后…雪之下突然注意到神楽的眼并未聚焦在自己身上。
“这样啊…”
神楽松了口气闭上了眼,然后抬起右手——
“呜咦?!”
雪之下吓得缩到了拐角,闭上眼瑟瑟发抖。
“呀啊啊啊啊啊!!!”
雨衣女把那血色的大剪刀放平用双手握着朝神楽的右手猛地剪了过来,但就在它穿过雪之下的身体撞向神楽的那一刻,它那不断往下滴着雨的枯瘦躯体顷刻间就分崩离析了。
就像是烧一张纸烧透了之后轻轻一吹吹出的纸灰一样,过了一遍火的纸张竟然会这么轻这么脆弱,消散在空气中时也无声无息的,但它消失得一点都不美,也丝毫不会令人扼腕。
恍惚间想要责备神楽的雪之下顿感好像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丝网一样的东西从背后直接穿过了自己的身体冲向了神楽,那“东西”贴着她体内的骨骼划过,整个脊椎都仿佛在尖叫,而它消散时的叫声也隐约回荡在这小小的隔间里。
雪之下惊魂未定地看到了有某种几乎透明的存在在自己面前撕裂崩坏,她看不太清,甚至不确定自己真的有没有看见,只是隐隐约约有那种感觉。
而神楽除了刚进来打量的那一眼之外全程闭眼,虽然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雪之下还是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好像是被神楽给保护了。
这样一来反倒是显得急忙捂胸要责备他一顿的自己很有些小心眼。
“应该没事了,文胸坏了么?再换一件吧。”
神楽闭着眼向后退出一步就准备把试衣间的帘幕给拉回来。
“啊…嗯…那个——,能麻烦你帮我拿一件么?白色的就好。”
这一刻雪之下发现自己竟然出奇地冷静,甚至她脑子里还冒出了一个堪称疯狂的想法——好像给他看一眼也没关系。
雪之下的双手下意识地缓缓垂了下来,只留出今天特意扎的双马尾挡在了胸口。
“没问题,所以尺寸是?”
“A65。”
“好瘦…”
“请称呼为‘骨感’。”说到这里雪之下更是笑了起来,此时神楽已经重新拉好了帘幕,但雪之下还是隐隐觉得神楽没从这试衣间跟前离开,她深呼吸了两次抚胸平复心情微笑道:“我感觉自己已经没事了,谢谢…所以,没关系。”
闻言,神楽才转向货架重新帮雪之下选了一条完全算不上花哨只是有点玫瑰花纹的白色文胸,连同架子一起递了进去。
这一次雪之下穿好内衣和吊带裙,再穿上披肩摆弄好双马尾,在镜子上搭理好流海,全程任何问题,她下意识地往后瞥了几眼,只是这几次的轻瞄已经不再是小心眼地担心偷窥了,反而是在在意他到底在不在那层帘幕之后,如果他在,那会让她感到安心。
当雪之下不太敢跟神楽对视含羞低头地走出试衣间时,妆容涂得稍浓的女店长也在刚刚“逃掉”的那名导购小姐的陪同下踏着高跟鞋快步走到了他们身边。
“那个…这位客人您试过的文胸背带全都已经断了,这种事情我们店里也很困扰的…”
店长看雪之下和神楽的表情简直就是在看那种故意找茬的麻烦客人。
“呼——”
雪之下还有些惊魂未定,她往神楽侧后方挪了一步,好像是要把这件事交给神楽来交涉,神楽则一把拉开了刚刚她呆着的试衣间,地面与那置物架附近都散落着好几件叠在一起的浅色文胸,当然也全都是65A这个尺寸,雪之下见神楽看得这么“露骨”又别扭地捏住了帘幕尝试拉回去不给他看,这小动作真是可爱极了。
“清点一下总共多少件?包括她现在穿着的这一件,我付双倍全都买下来。”神楽耸耸肩很是无所谓地把信用卡夹在指尖递给了店长,店长略有些错愕,但还是双手接过立刻笑了出来说:“非常感谢惠顾。”
“诶…?稍、稍等一下…为什么你要买下来?”
雪之下突然绕到了神楽面前害羞地偷偷抬头质问他。
——明明这些文胸背带全都断掉又不是我的错!应该是店家的责任才对!你给我据理力争啊!你全都买下来莫非是想…想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及时发现你那里面出了点儿问题我也有责任,总之——,我全要了。”
“不…不用了,那样的话我自己来付账…”
雪之下也赶紧翻起了自己的挎包,然后神楽把她的包给按住了。
“放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