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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雪之下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沉声道:“泽村君,你的想法是错误的。”
“嗯…?雪老师何出此言?”
“我知道坚持下去很难说一句放弃很简单,但是…你真的希望和那位未婚妻结婚么?明明都没有见过面,话也没说过一句就被家里人强行安排结婚,互相没有好感更谈不上爱,我无法接受这样的婚姻。”
“我自然也不想接受…不过…”
“这样的婚姻是伪物,我无法认同。”
雪之下看向神楽的目光前所未有的认真。
“呃…”神楽很想说一句“我结婚也不需要你认同”,但他还是败在了雪之下的眼神下,摇摇头喃喃自语:“你说得对。”
“呼…”
终于又把神楽给圆了回来,雪之下重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死期,很好,恢复到了20230606,虽然短还是一样短,但起码比刚刚要好些。
“但是,我觉得雪之下你之前的话也很有道理…”
神楽敲了敲沙发扶手轻声叹息说。
“之前的话…是?”
“现在的我和好几位女孩子关系很是亲密,这对我心目中认定的未来那位真正的妻子不太公平,我感觉她一定更喜欢二人之间更纯粹的关系,没有任何外人干扰插足…可是现在——,果然她会伤心啊。”
“这…”雪之下听得有些揪心,她轻咬了咬唇角赶紧解释:“这、这只是泽村君一厢情愿的想法吧?又没有从她本人口中确认过…直接这样认定未免也有些太草率了。”
“昂?”
神楽皱眉暗自心道:那不是你以己推人说会伤心的么?既然你都自己说了,那还草率个头啊。
“比如——,以我自己来举例…”
雪之下认真地伸出了左手食指晃悠着跟神楽说明道:
“现在我所进行的侍奉活动…硬要说的话也算是孤男寡女在旧校舍阴暗的房间内共处一室,呃…当然共处一室的对象是你,要说亲密关系也毫无问题。”
“但是,这是你对我的长期委托,正如你说的你答应了四谷同学无比重要的约定,所以你才会跟她那般亲密…”
“按常理推测,我自己将来也会结…结婚,嫁给某个人,而在学生时代我也算是与你保持着亲密的关系,你在我生理血崩的时候帮过我,甚至还曾经…曾经…被你闯进过更衣室里看到过…咳咳,但这些都是必要的行为,哪怕未来那个人因此会受伤会伤心,我也不会因此而后悔。”
雪之下一直不断地说着,这番话实在让她太过羞耻,说完后她已经满面通红了,忍不住轻轻给自己脸上扇风在降温。
——如果未来的那个人是你…不,必须是你,这样一来不仅我失去了后悔的理由,你应该也绝不会伤心吧,因为那个给了我一连串羞耻经历的人就是你本人,这大概,会成为高中时期我们互相之间青涩的…浪漫的回忆。
“所以说…?”
“所以说——”雪之下就顶着这样羞涩不安的俏脸冲着神楽握了握拳抿唇微笑道:“请不要放弃你的坚持…我真的很不希望看到你跟一个毫无感情基础的女生结婚,那样的婚姻是伪物…请不要,与你家里人为你指定的未婚妻结婚。”
“这…”
神楽一时间哭笑不得。
好家伙居然被雪之下劝了,但是,不对劲,很不对劲!
“或许你现在在想你自己的婚姻根本轮不到我这种外人插手,但起码你也叫我一声老师,我接下了足以影响你一生的委托,也就会在委托完成之前彻底对你负责…对你的人生负责。”
雪之下将左手贴在胸口缓缓站了起来,把右手伸向了神楽。
那一刻,神楽在雪之下的指尖上看到了光,沐浴着夕阳的她宛如诸神黄昏时告解的瓦尔基里尔。
“???”
有那么一瞬间神楽还以为自己被雪之下告白了。
但下一秒他便立刻摇头——不不不,这不可能!
神楽刚要伸手和雪之下握住,但雪之下却在神楽指尖即将搭上她的手的那一刻突然回神“嗖~”地抽回了手藏在了背后,一样站起的神楽懵逼地抬头看向了雪之下,二人面面相觑,神楽颇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说:“啧,是我误会了么?不好意思。”
“误、误会倒也没有…但是——”雪之下将右手藏在背后低下头为难地羞涩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总有一天,等那一天来临…所以…抱歉,你不用感到尴尬,请原谅我的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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