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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很孤独呢……啊哈!我去陪他聊会儿天好了。”
声音很熟悉,就像是过去他曾无数次听过。但是他一时半会儿却又记不起那到底是谁。艾尔文斯猛地抬起头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然而目力所及,唯有一片纯白。
又一道声音响起来,这一次是完全陌生的音色,“你确定吗?确定要这样去见他?眼看要救回来再被你一个玩笑给开死了……前所未有的医疗事故出现了,这波足够載入史册。”
“去,我不信。”熟悉的声音说,“预言之子怎么可能那么脆弱。”
“那你去吧,”另道声音冷漠地道,“回头阿修琉斯追杀过来你挡着。”
“……你不说,阿修琉斯又怎会知道是我干的!”
“他会知道的。因为这事太沙雕了,一定会被載入史册……”
两道声音渐飘渐远消散了。艾尔文斯一脸懵逼。
这都什么跟什么……“要救回来”,难道说,他还没死么?
艾尔文斯看了看他的手。他的手……他的身体,包括他用来检查身体的眼睛,都已经坏掉了,他清楚地记得。
然而现在,一切都又好好的,如果这不是人死之后意识化的状态,又会是什么?
他并没有困惑太久。
一道影子投下在他的身边,他转过头去,看到了金丝框的眼镜与墨青色的发辫。
医师的长袍飒然垂坠——异域的学者全无征兆地在这片纯白的世界里出现了。
“默林?”
艾尔文斯刷地一下转回身来,他有一长串的问题要问。
默林·海曼向他点了点头。
“好了,”他说,“你可以回去了。”
“回……?”艾尔文斯向四下里看了一眼。入眼一片纯白而没有尽头,“我该怎样——”
异域的学者推了他一把。
像是有什么被抽出,意识有一刻的恍惚,同时脚下的地面猛地化作了虚无。
他飞快地下堕。
那种感觉绝对称不上是舒服,但是这种不适却反而比先前无负担的状态而更让他感到安心。那是感觉在回归,他重新确认到了自己的存在,那是他的身体——他的灵魂正在重新回归到等待已久的躯壳里。
他开始感觉到痛楚,感觉到温度……有什么勾起了他一缕头发。
耳边炸起某个天使气极败坏的声音。
“凭什么。都是神性污染!你把我的羽毛剪了,但是他的头发——就问你他为什么还可以有头发!你是不是驴我,默林·海曼?”
“别拽——那是新生的头发!”异域学者啪地一声将拉斐尔的手打落到了一旁去,“这是生发术,非常普遍的易容类法术,由天天爆肝导致脱发的法师们所发明并不断完善……你想要羽毛,首先也得有生毛术啊,拉斐尔?”
稍作沉吟,他说,“要不我现场给你发明一个?”
……可以说是非常地热情了,天使圣武士当时就咻地一声躲到了一旁去并发出“我可谢谢你啊”的声音。与此同时,各种各样的细微的声响也开始被他捕捉,有什么被从地板上拖过,脚步声急促地接近,布料在摩擦,呼吸声……很多的人在围着他。
“哦。他的手……刚刚是不是……动了一下?!”
“我想你没有看错——艾文!”
“艾文——”
“醒了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