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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强硬前去签下自己名字的人。不过人数不多,已经不再能够形成规模。
当天,各教授对自己班级的学生下发了通知。次日,哈伦卓耿复课。
学生们对此当然是反应剧烈,包围了教务处所在的白色宫殿(往宫殿里扔粪弹包的学生被处以天价罚款,理由是损坏文物),继续罢课抗议。
然而,他们抗议他们的,教授们该讲课讲课,只要有一个学生还在听课,那么便算是履行了职责。抗议者惨被无视收不到任何的眼神,如此持续了几天过后,他们意识到,他们罢课不会给学校带来任何的损失,唯一受到伤害的只有自己的钱包——毕竟每节课都是真金白银买来的,气势渐渐地衰竭下去,大部分人陆陆续续地重新回到了课堂,“这个弱肉强食的残酷世界,没有人会关心弱者的想法,唯有成为强者,才能改变这一切!”
极少数人还在坚持。如此执著的原因往往是同伴被新教会给带走了,“我们的朋友是那么年轻,他们根本不可能参与数千年前的弑神大案——如果那案子真实存在的话。”“就算他们是凶手的后代,如此追溯向后千百年未免也太过离谱,对此我无法接受!”
他们要求学校必须给出说法。有些甚至以死相逼。
对此,亡灵学院一度相当兴奋,火速赶往现场试图招生,“难道说有史以来最强的亡灵骑士终于要进入属于他的学院了吗?”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巫妖教授兴奋地喊,扛着死神同款的镰刀在前面跑,后面一群学生(已死)举着棺材、骨灰盒等新生入学大礼包。但新教会再一次展现出他们强大的不受欢迎的能力,在这件事上也横插一脚。没有人知道他们对这些坚持抗议的学生说了些什么,但之后,这些学生都不再闹。
事态逐渐平息下去。湖边别墅这个过程中始终是宁静的。艾尔文斯就发现他的导师最近总是拿着合同在翻。
“先生,您总翻合同干什么?”
风时坐直了身体,手按在桌面,一脸严肃,“——我在看这合同上面有没有坑!”
“但是,这合同就算有坑您也签过了呀?”
“……”风时蔫下来,把合同阖上,“你说得对哦。”
艾尔文斯走到了他的身边。风时一头扎进他的怀里一顿乱滚,“啊——虽然我的违约金不高但想到与之相对的是一铜的工资都没有还是感觉好亏啊!而且这还没有期限……这岂不就意味着我永远都不能随便罢课!”
艾尔文斯缓缓重复了一遍,“……罢课?”
“虽说院长不用上课来着,但是这并不妨碍我未雨绸缪……”
精灵显然并非在关注他用不用上课。他的视线投向窗外,“所以,这些天里是大家罢课抗议,但被校长用高额的违约金把事态给强行平息了吗?”
风时一个骨碌从他怀里滚了起来。
“没有哦,艾文!试问,都罢课抗议了谁还会在乎高额的违约金呢?”他把合同哗啦啦收进储物戒指,“我只是突然想到这码子事所以就翻出来看看。”
艾尔文斯取出了宽齿梳给他理了理乱成一团的头发。“这些天您都没带我出去玩了。”
“……因为这些天我突然想起了合同的事于是在忙着看嘛!”风时说,“我想着我们都出去玩那么多天了,正好在家里待几天休息……原来你想出来玩呀!那我们这就出来哦。”
艾尔文斯连忙分说不用了。他只是随口一问。但风时拥有说到做到的美好品格,尤其是在心虚的时候。
当天他就带他出来了——来到了地下城里,卡内基的法师塔。
艾尔文斯还是头一次来到卡内基的法师塔。从外面看这只是很普通的一座塔,硬要说哪里不一样的话也就是格外地高,但进入里面,便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童话中的秘密花园。
装饰繁琐而又精美的、精灵风格的庭院里,盛绽着一丛丛墨红色的玫瑰。清冷月光的照耀下,娇艳欲滴的花朵显得格外的妖魅。
艾尔文斯记得这种花叫夜色玫瑰。过去他曾带导师看过邪术师学院里开着的那朵。当时导师告诉他,这是卡内基喜欢的花……因为它和他的心心是一个颜色。
艾尔文斯的脚步顿住。
其实他这些天来一直很好奇,导师献祭神格,改变了魅魔一族的命运,卡内基于是出现在哈伦卓耿,还成为了法师学院的院长。那么,法师学院之前的院长又是谁,如今又怎么样了?
现在,他知道了答案。
“……卡内基真的是一位很厉害的法师。”
“对啊对啊,”风时骄傲地点了点头,“他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法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