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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时和他的法师朋友闹完回来了,一整个头发都乱蓬蓬的。
他忘记了刚刚已经把精灵给指责过一遍,当下指着他又埋怨了一遍:“你看,都是你的错!”
艾尔文斯当然也再次反省,“是,是我的错,先生……早知道我们就先把生米给煮成熟饭了。”
“……现在我们没办法煮了,因为卡内基威胁我,说我们胆敢在这边先煮熟饭,他就对我使用禁欲咒!”风时委屈唧唧地说,“还不是一般的禁欲咒,而是他为了管住自己专门发明的强效魔咒,但因为他知道解咒的方法,所以总是起不到什么效果,然而对我就不一样了……我在魔法领域那么菜。”
他和着他的心心一起扎进精灵怀里,发出战争之神的声音,“呜呜呜呜呜……”
艾尔文斯抱着他一顿哄。风时人不仅要哄心心也要被哄,在他怀里滚了有老半天,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今天本来是该他哄他来着?
“咳……”他清清嗓子,从他怀里坐起来,“艾文。”
艾尔文斯拿过了发圈,把他的头发在后面松松地束起来,“先生?”
“其实刚刚也有好事来着,”被卡内基按着暴揍,为自己辩解的时候他喊出了今天突然就想起要吃饭的原因,“卡内基告诉我,我们现在可以重新把契约给激活了!”
艾尔文斯怔了一下,“诶……?!”
紫色的心心高兴在旁边枕头上用力一拍,“我现在就把它给重新激活。”
一边说着一边闭上眼睛,开始调动高位的神格的力量。但艾尔文斯却拉住了他,“等等,先生。”
“嗯?”风时停下,“怎么了,艾文?”
“是这样的,先生,”艾尔文斯道,“我在想,我们这个契约,是否可以保持就像现在这样呢?”
迎着眼前那双漂亮的紫罗兰色眼睛所透出的茫然,他进行解释,“您看,契约它依旧在,您依旧是我独属的魅魔而不会被别人给召唤走;而同时,它是禁用的状态,这样我就不能通过命令强制您的行动,”他摇了摇头,“虽然我会有意识地进行避免,但是,没准什么时候不受控制地就命令到了。更重要的是,我不喜欢这种不平等的设定。”
风时哑然,而后笑起来,伸出手去,指尖一点点摩绘他认真的眉眼。
“不,艾文……你以为契约禁用的状态,我就不会被召唤走了?”
“……难道不是吗?”
“不是这样的。禁用,就是禁止使用——意味着它的功能已经不复存在了。”风时说,“与契约完全断开的区别在于,你的意识领域依然留存着一个黯淡无光的烙印,这方便下次用到的时候通过简单的方式就可以快速激活它,而不需要再像最初缔结契约那样经历一个复杂的流程。”
他把紫色的心心捧在脸颊,“作为恶魔,这种情况下我当然是可以被人给召唤走的,但现在,我身上残留有神格的力量。这便导致我的属性变得不再那么纯粹。一般的魅魔召唤术都不再能够对我进行指向从而与术者进行链接。”
“啊,也就是说,您不再会被人当魅魔召唤了吗?”艾尔文斯高兴地说,“这样的话,就起到一样的效果,我们没必要再绑定不平等契约了。”
“只是暂时的,艾文。等到我把神格的力量完全吸收,属性就又会变得纯粹了。”风时摇了摇头,“这么说可能会很难理解,在这个过程中,神格的力量是会被现在的我给内化的……到时候我就又会被别人给召唤走了,所以这个契约我们还是得绑起来才行。”
“……”
艾尔文斯默然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可是他并不想重新把契约给绑起来。“那先生,卡内基他对于这种情况是怎么处理的呢?他现在和地下城主之间的契约已经断开了,但看起来他并不受‘可能随时会被别人给召唤走’的问题的苦恼。”
“那是因为他的境界已经到传奇之上了啊,艾文!”风时说,“召唤恶魔需要消耗的魔法材料等阶,和恶魔的等阶是同步的,你知道想召唤出一个传奇之上的恶魔——而这对应的等同于深渊大君的位格,需要消耗的魔法材料有多少吗?……啊,别说之上,仅仅是对应传奇境界的魅魔,就足够人吃一锅的了。而且到了那种级别,就算是不平等的契约也无法对术者形成足够有效的保护,只有阴谋与战争才让人愿意付出那样的代价更承担那样的风险。没有人会大费周章召唤出一个高阶魅魔就图一乐的,而且这样的魅魔往往也并不会顺从地带给他想要的快乐。”
他说着就扳着手指头算起来,“卡内基就不说了。卡罗琳姐姐的话,不仅要对方的能力够强且颜值够顶,还要恭恭敬敬地奉她为主人……”
艾尔文斯:“……”
“好叭,”他说,“那先生,考虑到卡内基是那么一个天才法师,我们可以让他来帮忙修改一下契约,从之前的不平等变成平等的之后然后再绑定吗?”
风时起身前去起居室,再次拨出通讯。很快,血魔法师便再一次出现在了两人身前,“把不平等契约改成平等契约?……这个我还从来没有研究过。”
“诶,”艾尔文斯问道,“你和城主绑定的难道不是平等契约吗?”
“当然不是!”卡内基说,“最初我们认识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城主了,而我不过是一个被从外面捡回来的小魅魔,绑定的怎么可能会是平等契约。”
“那后来那么长的时间,难道就没有改成平等契约吗?”
“没有呢。”
艾尔文斯对黑暗精灵城主的观感立刻就不太好了。不过血魔法师紧跟着便又说道,“我什么自制力你们也知道,西弗沉迷搞事业,比我是要强不少的,之前他有说要把契约给断掉,我特意让他留着,必要时候用来管一管我……”他垂下了眼睛,“可是现在我们之间的契约还是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