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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风时不敢再说话了。只是用指尖轻轻地抚过怀中人的后背,借着拥抱的交错,偏过头去浅浅地吻了吻他的耳朵。漂亮的、尖尖的,精灵族标志的耳尖因他双唇的触碰而泛起颤栗。艾尔文斯猛撤回身扣住了他的手。
他摇了摇头:“先生。”
而后用哽咽的声线再次重复了一遍:“……先生!”
别的再也说不出话。他抬手抹了把恣肆淌落在脸上的泪水,而没有再刻意躲避那双魅紫色的眼睛。……去他的风度!还有那劳什子自尊。现在他的心底只剩下穷尽一切的语言也无法叙述的悲痛。
曾经的神明、如今的魅魔那微泛着紫色调偏光的唇瓣动了一动。更进一步升起的忐忑,以及宛若刀刻一般加深的愧疚,让他不敢与精灵的视线相对。他握住了扁扁的桃心,把它当作海绵去一点点吸收了他脸上的泪水。
某位年轻的契主因每天都在增加的心心的新用法而短暂地陷入错愕。风时趁机说:“你不要就知道心疼我呀!你想想你呢?我眼前曾展开未来的一切——为了给我取回神格,才刚刚三星就要对上一个传奇强者!身体都几乎碎掉了。就连眼睛也因此而失去了。而我呢?我就这样任由一切发生……而这些很大的程度上还是我所导致的。”
艾尔文斯缓缓地,但是却又坚定地摇了摇头。“但这比起您所承受的,又能算得了什么。”
——单说死去,他都不知道导师至今都已死过多少次了。艾尔文斯越发地难过。他无意识地把扁扁心心给按在脸上。连在后面的纤细的尾巴颤抖了一下。风时:“……”啊还挺好吃的。
这种情境原本是不应该产生这样的念头的。从束手无策,到突然开始大众点评,个中情感的变化,自是源于——他突然想到应该怎么安慰他了!
“艾文,艾文!”
可爱心心用力地贴贴,风时抓住精灵的肩膀疯狂摇晃,“话说,你之前不是在纠结,我只是因为变成了魅魔、属性随之有所改变,所以才会喜欢上你吗?事实证明不是的——你看,我早在还是战争之神的时候,当看到未来的情景,就已经有喜欢上你啦!”
艾尔文斯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听到导师的话,他也是猛然才意识到这一点,借由域外的朋友,导师从预言中看到了未来的一切,这一切当然也包括他——这也就是说,还是战争之神的导师就已经接受了未来的他的存在!
……还把他们能够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也归入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达成的美好的结局。
不知不觉地,他屏住了呼吸。背脊好像卷过一阵有如过电般的战栗。艾尔文斯说不出他的心中此刻是怎样滋味。
某种程度上,就像是狂喜。但是,他又怎可能——怎可能因此便把导师所接受的、那苦痛的命运给忘记。喜与痛交织成极致复杂的情绪,这让他越发地克制不住泪水的汹涌……不过,旋即,汹涌的泪水却是又因接下来传入耳中的话语而收了回去。
并不是风时继续安慰他——以某人那优秀的情商,当然认定他已经被安慰好了现在是在喜极而泣,所以他发言的主题也便转移到了对一件重要事项的澄清:
“从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你,就可以判断杀伐之剑——真的是我提前下给希恩德林的聘礼啦!好歹也是战争之神诶,聘礼什么的肯定要能拿得出手对吧?于是呢,我就给了这位光精灵王以指引,所以他才能找上门来……后世所流传的那些故事,没错,就是安塞尔之前给你讲的,都是无耻的精灵们罔顾真相,为了突出自家君王的英明神武,不惜对伟大的战争之神进行拉踩——那些那些,什么打赌的什么,全部都是他们给编出来的,艾文!在真实的历史上,其实根本就没有发生,你不要相信。”
艾尔文斯:“……”
艾尔文斯:“………………”
艾尔文斯那还不是只能说:“原来、原来是这样啊,先生。好的。我懂了……您放心,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