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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听壁脚的林擎目瞪口呆。
见过哄人的,没见过这样哄人的。
美食开路,言语攻心,能屈能伸,可盐可甜,最后还要肉偿……娘的,燕绥上辈子是大圣人吧,从哪修来的这般福气!
要一个女人哄他,要不要脸!
忍不住嘀咕了出来,却听见嗤地一声,一转脸正看见经过的日语,正满脸“脸是什么东西?殿下字典里有这个?”
林擎恍然大悟。
可是娘的……真羡慕!
正羡慕着,忽听里头燕绥道:“不行。”
林擎捂心。
贱人就是矫情!
屋内,燕绥拿下文臻的手:“还有一件事没清算。”
文臻:“嗯哼?”
燕绥:“兰旖说要宝石你就去了?你知道小楼是什么地方?还瞒着我?你知不知道我就算在小楼有点安排,时隔多年也未必能派上用场,说不定早就被唐羡之发现铲除了,那么你遇险时怎么办?你说得轻描淡写,说没遇险,又撒谎是不是?”
文臻啪地一下把蛋糕碟子往小几上一放,声响清脆,公举殿下身子一抖。屋外偷听的林擎也一抖。
哎呀,怎么刚才还浓情蜜意仿佛转眼就能嘿咻三百场,怎么一眨眼就雷霆霹雳了?
女人心海底针,女人脸川剧变脸。
好可怕……
蜜桃派转眼变小钢炮,啪啪啪啪啪啪开始扫射。
“好啊,翻这帐?那我也要问问你,打算在川北干这么一票大的,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透给我?你看看你要做的是什么?假做烧粮库惊马场,其实盯上的竟然是军备库!你想过万一遇险怎么办?你想过我会做寡妇么?你说得轻描淡写,可如果唐慕之不是选择为你牺牲,而是自救驭兽,你去了粮库,会是什么后果么?你想过你如果有事,我们孤儿寡母,日子该怎么过……呜呜呜……”
女人脸川剧变脸,现在是哭诉时间。
屋外林擎:“……”
叹为观止。
如果燕绥真嗝屁了,这一对孤儿寡母日子怎么过?
嗯,盐腌皇宫,火烤朝堂,水煮军队,炸串皇帝这么过吧。
……
文臻一哭,殿下就输。
燕绥立马翻身,哄人角色自动转换。
一翻身一抬手,只觉头皮一紧,于此同时文臻也哎哟一声。
燕绥这才发现两人的头发已经打结在一起,顿时目光就化水了,什么旧账什么恼怒都不存在了,那目光湿漉漉地在看似嚎啕实则眼睛里一点水都没有的文臻身上一扫,注意到里头那件心机深重的低领内衣,顿时觉得这一日的怒气果然很值得。
看,蛋糕儿主动结发,这是终于松口许婚的节奏吗?
燕绥心花怒放,面上还淡定如斯,文臻一边哭着一边往他身上爬,哭哭啼啼地道:“既然你这么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敢情我这几年的谆谆教导和无边爱意都喂了狗,你要破罐破摔我也没办法,那就只好多耕耘耕耘,好歹多生几个,给我们孤儿寡母做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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