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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见重秋庭惨兮兮的样子后,所有人都愣了。不说藏老了数岁,他们的大师兄曾经都是挺拔如苍松,不染尘该的模样,怎么突然之间显得疲惫不堪,如同误入歧途修行失败?
“什么情况?”
“师父、大师兄把你们怎么了!”
“来人啊,快来人啊!哪里有医修!”
重秋庭声音沙哑,说出已经想好的说辞:“他们跑了……巫赐,巫赐已入化神。”
“那条蛇居然是化神期?怎么可能?”
“能把大师兄打成这样,绝非善茬!”
其他人停在耳朵里也吓得冷汗涔涔,若是当时自己死命追杀,是不是出事的就是自己了?
而且师父和大师兄都是元婴期大圆满,两个元婴都打不过一个化神期吗?
尽管重秋庭不想承认自己打不过巫赐,但现在只能这么说。
重秋庭:“师弟,剩下的事情麻烦你了。”
二师兄微微点头:“好,交给我吧。”
说完,重秋庭也直挺挺晕了过去。
重秋庭昏迷了整整一日,在太阳落下前终于苏醒。
二师兄坐在重秋庭的床前温药:“大师兄,身体感觉好些了?”
“子弈啊,多谢你。”
虽说天人五衰,但修炼到元婴,也极少再能体会到凡人的生老病死,他们的时间流苏很慢,容貌也定格在突破金丹期的模样。
温子弈说:“你放心吧,仙门那些人现在已经走了。这么大的事情,都是你一个人扛着,我们都不知道,也太失职了。”
温子弈说话委婉,但重秋庭听出来他是在责怪自己不将巫赐的事情说清楚,惹得众人猜疑。
现在他受伤,师父昏迷,也不知道如何招惹了巫赐?
虽然温子弈表面没说什么,从不过问这些纷争之事,但也听闻失踪案,有自己的想法,
——之前失踪案的凶嫌一直不漏蛛丝马迹,怎么就判定是巫赐了?大师兄又是怎么发现的?凭借大师兄上次拿出的一片蛇鳞就可如此认为吗?更何况现在无人伤及巫赐分毫,那蛇鳞真的是他的吗?是否有意栽赃陷害?
重秋庭一向不喜欢温子弈。
用燕竹的话来说就是“白长一张好皮囊,其实是个榆木脑袋”。
他这个师弟平时不吭不响,修为一般,但有一副刨根问底的性子。
他也知道温子弈在背后想什么。
重秋庭说:“我自会解释清楚,师父的事情交给我吧。”
温子弈不再多说:“这样也好,其他宗门的事情暂时交给我吧,重要之事我会找你相商。给你准备的灵药都在侧屋,如果有需要随时找我。不过,玄镜谭那些……”
“玄镜谭的灵草我自己会去拿。”
玄镜谭是玄天宗的秘境,有一条看守秘境大门的红黑大蛇,即使是金丹修为也硬闯不过去。整个宗门只有大师兄和师父能进去。
温子弈点点头:“那你自己小心,那蛇看起来思虑也很深。”
重秋庭冷哼:“它差点被我杀死,还能算计我?”
温子弈不再说话了。
过了一日,“师父”也醒了。
他看见自己床前重秋庭苍老的模样,微微一怔:“怎么回事?”
这不是燕悉的语调,是燕竹。
年轻的语调从苍老的喉咙中发出,听起来像滚烫的烙铁落入冰水中吱吱啦啦的声音。
“我,活了?”燕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