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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是长孙皇后。
一位是乐人称心。
李承乾只着素衣,他敲着木鱼,捻着佛珠为二人祈福,姿态虔诚。
余寻光走上前点了一柱香,用从明霄那儿学到的道礼参拜二位。
李承乾睁开眼仔细地打量他,如果余寻光能看清他的脸就能发现,他如今的眉眼间没了忧伤,亦不再暴戾。
他本身就是个再温和不过的人。
等余寻光礼毕,他说:“其实,我朝宣扬的便是道教。按规矩,我也应该对着母亲和称心行道礼。”
余寻光来到李承乾身边和他跪到一起,“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遵循任何规矩。”
李承乾失笑。他转头,视线落在母亲的灵位之上,“我参佛理,是因为佛讲来生。”
余寻光垂下眼,明白他的意思。
他希望母亲来生能够一世安稳。
他希望称心来生能够长命百岁,不要枉死。
余寻光轻声问:“那你呢,你给自己求了什么?”
李承乾有一瞬间的沉默,他似乎并没有考虑自己。
很久以后,他说:“来生我不想做人。我想试试成为鸟,成为鱼。”
去识江河广,去看天地宽。
“我有一个朋友,”余寻光说起代善,“他的梦想就是成为自由的鸟儿。后来,他也做到了。他一直高高兴兴的,不受任何桎梏的站在天地最高的地方。”
李承乾的目光上移,随着话语,他竟想象出一些具体的画面。
身着白衣的少年如同飞鸟,与风同行。
“那么,”李承乾听到自己这样说:“我也要成为这样的人。”
余寻光展颜微笑,默默地藏好了他带来的《道德经》。
他本来想用从明霄那里学来的“道理”抚慰承乾陷进去的心,可事实证明,代善或许更适合他。
李承乾从来不是心灵不够自由,而是世俗身份限制了他。
既然已经出了深宫,那就去飞吧。
去更高的地方。
代善一直在那里,李承乾以后也会在那里。
他以天地为名,最终归于天地,何尝不是一种浪漫呢?
余寻光的意识回到现实之时,手里多了一串佛珠。
为金丝楠木所作,还散发着幽香。
紧握着李承乾送的礼物,余寻光安心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起床返京,余寻光神清气爽。
没两天,他又要出去参加活动。
不是什么商业活动,是翁想想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