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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程俊卿仍旧对自己的未来抱有希望,他只是把自己的“自首行为”当成紧急避险,他并不打算说出实话。
第二场,从韩理雄给出的消息判断出纪宗海已经知道严子龙的存在,担心好友性命安危的程俊卿当场失控。
第三场便是程俊卿向韩理雄的坦白与交代。
在这一大段台词中,程俊卿和韩理雄之间有很多哲学性的对白。
韩理雄说:“我其实很同情你,因为如果换作是我面临你的处境,我也不会做的比你更好。”
程俊卿说:“你不用安慰我。就像很多人爬山都会找小路,走捷径是人的天性,我并不认为我做错了事。”
韩理雄和程俊卿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中,交了心。
但程俊卿仍旧不喜欢韩理雄。
“你在我眼里,是幸运女神的产物,你说的所有话,包括你这个人的存在,都不能让我服气。”
韩理雄便问他:“那么有你真正喜欢的人吗?”
程俊卿喜欢包容的人,就像严子龙。
程俊卿也喜欢坚持的人,就像魏杰诗。
“他是我见过的最伟大的人。”程俊卿说:“从来没有谁能够做到他那样。他所处的环境不会比我好,他面临的诱惑不会比我少,但是他却做到了坚守自己的人格。你能理解吗?找到法律的漏洞,再扩大班底,制造规则,这样的人从来称不上伟大。他们是老鼠一样的投机取巧者。只有知道漏洞,填补漏洞,远离漏洞的人,才是真正的勇者。”
程俊卿对魏杰诗十分推崇,他愿意为魏杰诗做最后一件事。
他先从梁鼎盛的上位史交代起。
“其实梁鼎盛的小学文凭根本称不上什么大问题。从实干的角度出发,他虽然文凭不高,但是他对于农学、农民、农业,比任何相关专业的高学历者都要了解。他是有能力的,他只是同我们一样缺了一个出身。他比我更有野心,他比我更拉得下脸,所以他为了出头,做了很多事。”
为了进入梁渊华的班底,粱鼎盛首先改了自己的姓氏。
然后,为了能够一直留下来,他又参与到了纪宗海的权财交易中。
程俊卿说:“梁鼎盛出生于农民家庭,他从来没有忘记农民。你们知道他当上农务长后,沙省的耕地扩大了多少吗?那个数字你们可以配合前任农务长手里缩小的耕地去综合性地看。”
梁鼎盛其实是一个有做实事的好官。
“我杀了他。”
那个时候,程俊卿有没有预想到自己的结局?
程俊卿继续说起梁渊华。
梁渊华在沙省的官场里呆了二十年,这是他退休后的五年里仍旧能够做幕后人的前提。
他犯下了多少事,程俊卿也不清楚。
但是他可以通过纪宗海去扳倒他。
“从纪宗海上任省务长至今的四年时间,每一场会议的真正内容,我都记得。”
当时程俊卿说出这句话时,别说韩理雄懵了,在外旁听的姚方丘也傻了。
程俊卿笑得有些调皮,“很难理解这句话吗?省务长召开的每一场会议,都由秘书长记录,最后再由省务长、法务长、警务长人三人联合签字。可是啊,联邦政府的定法人好像太天真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四个人穿一条裤子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你们根本不用去查会议记录,因为这四年里的会议记录,每一场都有造假。真正的记录,在我这儿。”
程俊卿点了点自己的脑子。
超强的记忆力——秘书最需要的硬件要求。
姚方丘捂着嘴,站在他身后的所有人都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不敢做声。
程俊卿说出的话太可怕了,让人不由得发散思维。如果沙省这四年里的会议记录能够造假,那么之前的呢?其他省会不会也有这种情况?
程俊卿要交代的材料太多了。当他不再打算给自己留后路,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有这么多的话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