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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子良问,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不经过政法部门认可的东西能报道么?但是,市纪委监察委接到举报信以后,也派人查过,但总是查不出什么来,都是不了了之。查不出来的东西,我们一报道,这不是打脸吗?这也许是让你这位外来干部执掌市公安局长的最大原因吧。”
赵玉琴说。
“绝不能让这些严重危害道路安全和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顽疾大行其道,更不能让个别执法者助纣为虐成为恶势力保护伞!”
罗子良郑重地说。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三几个人贪不可怕,怕的是全体交警都贪,那就是铜墙铁壁,到时你连条缝都找不到。”
赵玉琴说。
“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
罗子良皱起了眉头。
“也许比我想像的还严重。大货车在全市范围内跑的,全市的交警或多或少也参与这场分蛋糕的游戏。俗话说,法不责众。难道你还要把所有的人都开除不成?”
赵玉琴说。
“有权力贪赃枉法的毕竟是少部分人,定罪量刑,也有主犯从犯之分嘛。”
罗子良说。
“我刚调来滨海市那时候,在大街上经常看到贴着市政府重点工程和市政府暖心工程标签的大货车组团而过。有了这些标签,大货车就可以不分时段、路段运行,不受车速、载重量限制,一路横行,畅通无阻……”赵玉琴说。
“看来,还真是明目张胆呀。”
罗子良感叹道。
“你真想深挖这件事情,可有得你忙的。另外,我可提醒你,你是单枪匹马到这里来任职的,你的命令,下面的人估计会大打折扣,你得有这方面的思想准备。”
赵玉琴说。
“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
罗子良说。
……
下午的时候,罗子良出了办公室,一个人来到街上,买了一付墨镜,去了市中心一家茶楼。随后,把二狗约了过来。
不直接找罗子坤,也是为了避嫌。
没多久,二狗就风风火火地来了,一边擦汗一边说,“良哥,你有何吩咐?”
罗子良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才缓缓地说,“我听说市区里大货车司机的背后都有什么保车团伙,你知道吗?”
“知道。这个行业很普遍,市财政给大货车核定的最低成本运价是每立方米35元,但是现在22元、甚至20元就有人接活儿。他们想要赚到钱就得多装多跑,规定装20吨的装30吨或更多。正常一晚上也就跑四五趟,有了保护以后得跑个十趟八趟的。大货车司机都认为自己有人保车,多装点儿闯个灯啥的没事儿”。二狗说。
“保车团伙怎么有那么大的能耐?”
罗子良问。
“想要保车,就是用钱砸,哪个基建工地要开槽挖土了,先去找管片儿的交警买路,否则交警就会在工地门口执法,一车土也运不出去。”
二狗说。
“看来,还真有点强买强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