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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和王仁,上前而去,伸手给王子腾卸下了甲胄,而他们自己,却依旧披甲未动。
似有试探之意,尤夫人眼神无奈,心中哀怨,鬼使神差睡了这屋子,合该有此劫难,
“看看嫂子说的。”
“不说,她自然知道的,瞒不了她。”
而帐外,
贾琏和王仁,各自卸了兵刃,依次进了营帐,见到叔父站在营帐内沉思,不敢打扰,各自立在那,
“卸甲。”
尤夫人来院里和大嫂子一起住,这屋子睡的地方,是怎么安排的,那个屋子想来就是和侯爷欢好的地方,为何尤夫人会睡在那,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其中的意思相差千里,
还是因为尤夫人自己看出了端倪,自己将错就错,从了人家,也不好说啊,最主要的就是洛云侯那小冤家,年岁不大,谱儿倒是会摆,更是喜好别人妻妾,像那戏曲里谁来着,对了,曹操什么的。
“怎么会这样,贾琏可是还在呢,如何能和他行那苟且之事。”
李纨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起身往屋外走去,嘴上也不饶人,
“什么风把凤丫头吹来了,大半夜的不睡觉,还来我这里,莫非还有什么念想不成。”
这也算是对屋内人的交代和警告之意。
李纨往桌子那一坐,无奈的回了一句,屋内人哪里还不明白,王熙凤也是苦笑,心中暗道,果然如此,也罢,还是需要遮掩一番,
“走错就走错吧,毕竟是我们几人知道,万不可传出去,现如今京城可不稳当,宁国府又受了难处,万不可多事。”
“安心,是凤丫头来了,算是自己人,和你我一样。”
不等大嫂子李纨开口,王熙凤接着问道,
“有人来了,”
“叔父,京枢重地通城,本应该移军一万加强守卫,但我和大哥不放心,商量一下,各出了一营,共派了手下精锐营一万人马过去守着,粮草重地,还需要小心一些。”
离开了小院院门,上了小路,身后的平儿紧跟着追上来,小心翼翼提着灯笼在前面照着路,木质的宫灯上面写着一个大大贾字,
“奶奶,刚刚大奶奶所说的是什么意思,煮什么药?”
此事并未和叔父王子腾商议,但是调派兵马的时候,听到那日洛云侯所言,粮草乃是关键,打仗打不过,守城还是能守的,所以,以防万一,还是自己人放心,各自从自己麾下抽调一个营五千人马,凑足万人派了过去。
王熙凤有很多话要问,可是看到大嫂子眼神,有了撵人的意思,知道轻重,
刚进了屋,就见到拐角处点燃了三四个宫灯,屋内明亮,一眼就看了过来,屋子不大,家具用度也不多,可是屋里面北边,极为显眼的就是睡的那一张床,极为宽大不说,还有着一层厚厚的帘子,显得极为怪异。
其他地方连個梳妆台和铜镜都没有,只有一个古色古香的桌子,配上几个凳子放在屋子南边,显得极为空旷,至于墙上也无其他饰品,只有厚重的帘子挂着,欲盖弥彰,
只是为何尤嫂子会住在这里,再往床边看去,有急件凌乱的衣衫仍在床头,那不是尤夫人今日白天穿的吗,
猛然心中一紧,侯爷不会走错了房间,把尤大嫂子也给那样了,
还有宁国之事,看老太太的意思,定要求着老亲帮衬,叔父王子腾那里,离京在即,虽然去了信件,但如今连个音讯也没传来,
贾琏那个没良心的,半个月有余也不来看望自己,不知道有没有狐媚子找上门去,想到这,心中烦躁,刚刚所想之事就忘在脑后,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们去吧,
“平儿,我就是荣国府的媳妇,一个妇道人,哪里管那么多,随她们去吧,今晚就当我们从未来过。”
“大嫂子,我注意着呢,你也小心一些,既然有了此事,就留在你院里住着,好有个照应。”
“是,见到了,屋内昏暗,走错了屋子。”
“此事,伱们两个定下就成,通城是京城粮草之地,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这么说来,通城守军也有了三万之重,城坚兵利,自是无忧,我担心的不是通城,而是京南还有京城,城中来信,宁国府贾珍畜养妖道,祸乱京城,引得上天示警,有言官敲了登闻鼓。”
“什么,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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