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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依旧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就像景烨描述的、或者电影最开始的那个梦境一样——他的一部分感官似乎突然和这个世界隔绝了。
顾正熙咬咬牙做足了心理准备,一下拧开了门把——
门外一个人也没有。
从化妆间出来就是一个小小的后厅,对面是厕所,右手边是敞开的玻璃门,左手边则是通往二楼的楼梯。一切都是寂寥而毫无生机的灰白色,除了瓷砖地上那几点突兀的血迹——刺眼的鲜红色,看上去是从人身上洒下来的血点子,一路顺着楼梯爬上去了。
顾正熙拔腿便冲上了二楼,但血迹到楼梯口就消失了,他想探听一下这里有没有动静,但他的听力这下已经完全失灵,连自己的脚步声都听不见了。
望着面前三扇紧闭的排练室大门,一向镇定的顾正熙这下也感到了强烈的不安。
在哪里……究竟在哪里?
脚伤因为刚才的运动又开始发作,每走一步都传来钻心的疼痛,他不得不撑着扶手才能把自己拖上三楼。这里一边是舞蹈社的活动室,一边是堆放杂物的空地,阳光从天窗泄露进来,让他没走几步就看见了拖在地上的一条影子。
看身形,很像是自己的影子。但——
顾正熙猛地闪身躲进了墙后。
在那堆重叠的废旧桌椅中间,他分明瞥见了一抹高大的红色!
影子在剧烈地晃动,分明是有人在缠斗!但他听不见声音,无法判断状况,只能铤而走险,把脑袋悄悄伸出了一角。
甘鸿哲坐倒在地上,一条腿在半空中乱踢,艰难地撞开身后的杂物躲避着。他的右手死死地捂着腹部,苍白的手指已经被鲜血染透。他的嘴张得很大,喉结不断滑动,不知是在求救、咒骂还是讨饶。
而背对着自己与他对峙的那个人……
顾正熙重重地咽了下口水。红色校服,看不见鞋子,手里竟握着和自己一样的美工刀——只不过那把刀刃全被染红,鲜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着。身高至少一米八,头发的确是那种扎眼的金色。
他似乎朝甘鸿哲说了什么,后者的表情瞬间扭曲了,开始破口大骂,不过望着对方手中的刀子,他眼中恐惧更甚,左手无助地乱抓,却因为流血脱力,拿不起任何一件趁手的武器。
不知为何,看见了这一幕,顾正熙虽然心跳极快,却不再感到恐慌。
听不见杀-戮的声音,就好像在观看一部有故障的电影,一方面觉得自己置身事外,一方面回想起甘鸿哲落在自己身上的拳头,他心中占据上风的是源源不断的、复仇的快意。
人之所以害怕暴力事件,是害怕灾祸总有一天也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但面前的这个人,永远不会将刀刃指向自己。
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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