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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跑得很快……”田书雪摇摇头,“我只能确定是个男的。”
红色衣服的嫌疑人围着红色衣服的受害者,案件仿佛陷入了一个僵持的闭环。
“找到甘鸿哲了吗?”骆行之拿起对讲机问自己的同事。
“什么?图书馆这边什么人都没有……”对讲机那头的声音气喘吁吁,“我刚去一班看了,那小子坐在座位上呢,老师和学生都说他没出去过!”
空气一下安静了下来。
景烨脑中嗡地一响:“不、不可能!我刚才明明看到他了!就算是我看错人了,我也的确是朝那个方向追过去的!田书雪应该记得的吧!”
“你先追出去了,再绕回来,也不是没有可能。”顾正熙说。
“开什么玩笑,那你怎么不解释一下你刚才在哪里?你对这里的环境更熟悉,躲在那里偷袭她也不是没有可能吧?”
“我说过了,我在厕所!”
“这间厕所有两个门,男厕那边,直接出来以后穿过教学楼再绕到垃圾站也是可以的。”刚才目击了现场的男老师脸色阴沉。
纪雨给骆行之使了个眼色,让他把无关人员都支走,待到确信他们听不见评审员的声音了,才对景烨和顾正熙说:“行了,你们俩谁是凶手,快承认吧。这部电影不需要杀死凶手……不过如果推理错误,就算任务失败,我们一个都跑不了。”
“姐,我真是冤枉的,我刚才的确是追出去了,图书馆离这里几百米呢,我怎么可能跑回来?”景烨苦着脸说,“再说了,我就算要动手,也是对甘鸿哲,怎么会对她?”
“这么说,你就认定是我了?”顾正熙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尖锐。
“只是——也有可能啊!要不就是有人在后面跟踪我们……就算是你,也没什么吧?你不是已经当过一次反派了?这次——”
“就是因为这样,你们才觉得随便怀疑我也没关系吗?”顾正熙却是冷笑着打断了他。
他独自站在离人群最远的一侧,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柔软单薄的发丝在秋风里无助地发抖。
不是我……不是我!
尘封记忆中的呐喊逐渐与胸腔中涌动的嘶吼重叠,那个少年至今还孤单地站在原地……
纪雨的表情明摆着就是在怀疑他。蒋梦圆担忧地盯着受伤的田书雪,景烨……景烨呢?
他突然感到一阵晕眩,使劲眨了眨眼睛,那个青年才重新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正在看骆行之手机里传回的监控录像。他不用看都能从他的大呼小叫里听出事情的荒谬:“我见鬼了吧?”
“不会啊,”田书雪的声音也有些颤抖,“我明明看见了,他确实是朝那边跑了……”
这个小角落没有监控,镜头只拍到了景观池到图书馆前广场的一段大路,而在刚才的时间里,录像中不仅没有甘鸿哲,甚至连景烨都没有。只有在田书雪被人袭击之后的那个节点上,才能看见一抹红色一闪而过。
众人都在原地呆滞了好一会儿。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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