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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娅最后还是留了下来,条件有限她只能跟尉迟及其他女同事挤在女生宿舍,这让她抱怨了好久。而其他女同事也非常看不惯她的公主做派,只是因为是我的“妹妹”而没有发作罢了。
今天我们这里被送来了一个小病患,一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吃了废电池中毒。尤娅看着生命垂危的小男孩被送进急救室,她惊讶的问我:
“他怎么了?”
“吃了废电池中毒了。”我回答道。
尤娅非常的不解道:
“他父母怎么也不管他,这么大了还不知道电池有毒吗?”
我盯着尤娅看了一会儿,说道:
“你知道吗?这里出生的孩子有将近三分之一活不到成年。他们中有八成家里是单亲或者是孤儿。他们每天大多数时候只能吃上一顿根本填不饱肚子的饭。孩子聚在一起不是为了玩耍,而是为了找一些东西填饱肚子。小娅,这不是你能理解的世界。”
尤娅似乎被我说的话惊呆了,她傻傻的站在那里看向正在急救的孩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近这个地区的战局似乎又有些不安定了。东部地区又发生了一次武装冲突,我们这边也是人心惶惶,就怕万一冲突扩大,我们的安全成问题。不过这些都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所以虽然有些担心,但也还是按部就班的工作生活着。
我和尉迟吃过午饭到后山散步,一边散步一边天马行空的聊着天。走着走着突然看到后山的草地上,尤娅正和一群孩子们坐在一起。她拿着湿纸巾为每一个孩子擦手和嘴巴,然后分发一些小零食给他们。她是如此的耐心和认真,一向让别人伺候的公主竟然照顾起别人来,这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我和尉迟面面相觑,难以置信的看了半天。
“看来尤娅来到这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我不禁感慨道。
“其实她人不坏,就是太小孩子气了。”尉迟说道。
“没想到你竟然会这样想,她对你可是有够坏的。”我打趣道。
“说到底还不是被你给宠坏的。”尉迟撇了我一眼说道。我摸了摸鼻子没敢回嘴。
我和尉迟没去打扰她,准备回去休息一下。正往回走呢,突然从远处传来了一阵“啪啪”声,等我们走回营地时,正看到一些身上都是鲜血的人被送了过来。我们连忙加入了救冶的队伍。等忙的差不多了,才知道这附近发生了枪战。接下来的几天里,又发生了几起同类的事件。大家都不敢外出,生怕倒霉的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主任终于带来了最新的消息,当地的武装势力之间冲突加剧,东部地区已经开火了,战火开始向我们这边蔓延。接到上级的通知,我们将进行紧急撤离。
收到这个消息,我们真是喜忧参半。离开家也已经好几个月了,说不想念那是骗人的。能够提前回家大家心里多少都有些高兴,但是这个理由还是让大家心里堵得慌。在这里的这几个月,跟当地的居民也算是熟悉了起来,我们这么一走,总有点把朋友留在火坑里,自己逃走了的感觉。不过不管怎样,上边的命令下来了,我们肯定是要执行的。按照计划我们要用一天的时间整理所有的设备器材,预定撤离的时间是阴天中午。只是没想到的是,今天下午就有一颗炮弹击中了我们的医疗中心,接着就是一阵枪林弹雨。医护人员和一些平民孩子们躲进了医疗中心当中,勉强躲过了一劫。万幸的是除了三两个人受了些擦伤外,没人受重伤。我们的转移不得不提前进行了。医疗小组中只留下五个人负责器材的押运和管理,其他人先被转移。我带着几名年轻医护人员留了下来。尉迟见我留下来了,也说什么都不肯走。尤娅不再医疗小组编制,更是没人能约束,所以也留了下来。对于她们俩的决定我除了叹气也没有办法。
我们在医疗中心里坐了一夜,这一晚上附近的枪声就没停过,不时还有爆炸声传过来。所以就算我们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安心睡觉的。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再等一阵子,约定好来接我们的车辆应该就会来了。我们也趁着天光,再检查一下所有准备装车的东西。突然一阵捶门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过去开了门。原来是科菲大叔。科菲大叔是唯一一个能说少量英语的当地人。听说他年轻的时候到非洲大一些的城市打过工,后来是为了娶亲才回到了家乡。在当地很有一些名望。我刚一开门,科菲大叔就抓着我说道:
“救救我的妻儿吧!”
我愣了一下,马上安抚的说道:
“科菲大叔,你先别着急。告诉我怎么了?”
科菲大叔似乎冷静了一些,说道:
“我老婆早产了,但就是生不下来。已经折腾一晚上了。”
我想了想,跟其他几名留守人员交待了一声后,拎着医疗箱准备跟科菲大叔一起去他家看看。尉迟却非要跟我一起去,我刚要反对,但她却固执的说多个帮手总是好的。尉迟打定主意的样子,让我不得不妥协。否则她要是偷偷的跟着,到时候岂不是更麻烦。
我们三人出发向着科菲大叔家走去。这一路上,我们不时的四下张望,一发现有人出现就连忙藏起身来。就怕一不小心成了流弹下的殉葬品。这些天我们几乎没出门,没想到我们熟悉的街道和民房都被摧毁成了这个样子。有些民房的外墙都倒塌了,甚至阴显有炮弹或是燃烧瓶留下来的焦黑。街道上都是碎砖头和土块,随处可见土枪的弹壳,还有血迹。这一路上几乎没遇到任何一位村民,看样子都躲了起来。我们尽可能快速的赶路,可是突如其来的炮火还是把我们逼停了下来。我们赶紧躲进一处已经塌陷的院墙的墙垛后面。两伙儿当地人装扮的武装分子相互开着枪,一伙人在逃跑,另一伙人在追击。子弹漫天的飞舞,不时有几颗在我们身边炸开。我紧紧的抱着尉迟,把她的头按在我的怀里。自己也紧张的绷紧了全身的肌肉。过了一会儿,枪声总算是离我们远去了。我松了一口气,尉迟把头从我的怀里抬了起来。我们互相对视着,确认对方都没受什么伤后,才长出了一口气。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我们又一次意识到对方在自己心中的份量。我拍了拍她的头,转头对科菲大叔轻声说:
“我们走吧!”
却看到科菲大叔整个人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们连忙过去查看,只见他的胸口处在不断的流血,人已经没有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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