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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她看到了谢殊萤施法的过程。
杳然深呼吸,平复心情说:“九重天不适合我,我刚刚已经请天帝收了我的神职,以后将会终身待在杳山。”
她也厌恶霜华。
厌恶那只狐狸对她的情深。
但不会拿此等卑劣的手段对付她。
若是知道魔气的用途是这般,她绝不会答应谢殊萤。
从此之后,她将背负着一条神命,沉重地活着。
谢殊萤道:“那我以后经常去找你。”
“不必。”杳然立刻拒绝,“杳山生灵喜静,又多是法术低阶的小妖。织云上仙还是莫去为好。”
谢殊萤疑惑。
昨天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
算了。
反正也用不到杳然了。
心腹大患已除,该去做正事了。
然而。
谢殊萤不知道的是,身为流云宫掌事,可以操控各种云霞进行监听。
在确定她离开后,月汐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抹去眼泪,如释重负地叹气。
月汐从枕下取出一枚传讯玉符,上面闪过一行小字:
【小悦,你真的有未卜先知的法术,她真的来找我了,幸好之前和你对过。】
云渚醒来时,现自己躺在寒玉榻上,四肢被缚神链锁住。
“…..母亲。”
他声音沙哑,看向坐在床边的女子。
天后神色复杂:“你可知你昨日险些冲进火海?”
“霜华呢?”
“云渚…...”天后斟酌着字句,“有些事,没有再来的机会……”
这种语焉不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听一声脆响,缚神链寸寸断裂。
云渚的身影瞬间消失在殿内,只余寒玉榻上几滴鲜红的血——那是他强行挣脱时,腕间被割裂的伤口。
“天后!”几个小仙娥听到声音,赶紧过来护驾。
“无事,你们下去吧。”
天后的声音里充满了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