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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坐在真皮沙上,茶盏在红木茶几上磕出刺耳的响:“要是娶她,我立刻把你从族谱除名。”
母亲补刀般轻笑:“听说你那小画家的工作室,最近在谈融资?要是投资方突然撤资……”
许砚盯着墙上祖父的画像,耳边响起桑晚今天说的话:“以后我的画,都要署你的名字做联合创作。”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去她以前的工作室,地方很小,堆满画稿。
贴着很多贴纸,写满了要成为大画家的梦想。
“我腻了。”
回到餐厅时,桑晚正在打包没吃完的蛋糕。许砚听见自己的声音像块淬了冰的铁,“我们分手吧。”
蛋糕盒“啪”地摔在地上,奶油混着水果酱在地毯上洇开,像极了她此刻的表情。
之后的半年像场漫长的凌迟。
许砚总在深夜翻到桑晚的朋友圈,有时是凌晨三点的工作室灯光,有时是去了某个福利院做志愿者,配文永远是那句“今天也要加油”。
后来宋悦笙回来,朋友圈又成了她们两人的聚会。
许砚删掉又下载她的联系方式,直到某个醉酒后终于按下通话键。
“我想你了……”
半个小时后,桑晚出现在miragec1ub的包厢。
许砚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一家家地问?
傻姑娘。
他很想抱抱她,向她诉说想念,可父亲的秘书就在旁边,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因此,他咬咬牙,故意拉过她做出亲密举动。
桑晚一言不地跑走了。
“满意了?”
许砚甩开秘书,咬牙切齿道。
秘书不在意的笑笑:“许总会满意许少你的态度。”
许砚嗤之以鼻,酒灌了一瓶又一瓶。
他可以毫无牵挂地离开许家,但不能不考虑桑晚的未来。
她好不容易在宁市立足,又把工作室开得那么大,不能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而影响。他爱桑晚,却不能接近她,与她在一起。
偏偏有人嘲讽,说他这是懦弱无能,只会给自己找借口开脱。
宋悦笙。
她竟然说他对桑晚的爱很幼稚,说他舍不得离开许家衣食无忧的生活,从没下定决心离开许家,离开前还威胁如果不爱桑晚,就不要打扰她,否则送他后半生坐轮椅。
呵。
他若没下定决心,就不会这么痛苦地受折磨。
他和桑晚之间的事还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
偏偏桑晚想被宋悦笙灌了迷魂汤似的。
自从宋悦笙回宁市,桑晚不仅会黑进监控,还变得伶牙俐齿,还有现在——
许砚盯着手臂上那道细长的划痕,血珠微微渗出,在冷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