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今年过年与往年稍有不同。
裴音十八岁开始,几乎每年过年,家里都会发生冲突。往年是李承袂背过她一挑二跟父亲继母私下里吵,今年却是两个长辈之间内讧。
李宗侑喜爱小女儿,想留裴音在春喜多住几天,又晓得她怕自己,不好开口,只能努力表现得亲和些。
但裴琳嘴碎,时常跟在身边说点掐头去尾的话,弄得李宗侑很尴尬。
他道:“等今年孩子回来,你不要再跟承樱说那些事。又不止一两年了,还有什么好说的?难得回来一趟,你一说,她又躲着我,倒显得是我不同意……”
“你同意?两个人都是你亲生的,你就这么看着他们乱来?”裴琳怒道:“你们都好,我自己做恶人!”
李宗侑不想聊这个,他和儿子关系从来一般,也管不了他。
“怎么又说这个…”
他为难道:“承袂处理得很好嘛,公司股价也一直很稳定。而且你要承樱去相亲,他难道能干看着?哎,阿琳,那要出事的。”
裴琳气得直戳他:“侬丧务两脏租,吾哪能讲过侬?”
女人上了年纪,讲临海话总显得尖利刺耳,李宗侑听得不悦,叁言两语就吵起来。
于是等大年叁十这天下午,裴音跟在哥哥身后回春喜老宅,看到的就是爸爸妈妈一个在茶室一个在客厅,佣人收着声息准备晚餐,气氛搞得很僵。
裴音远远看着妈妈,又望望茶室的方向,想过去又不敢。她最怕这时候,担心哪句话讲得不小心,把话题引到自己和哥哥的事上。
都不要提,她暗暗在心里祈祷,都不要提……
“路上饿不饿?尝尝这个。”
李承袂用身体挡住她的视线,裴音抬起头,看他垂眼喂自己零嘴,张口就吃,咽进肚子里才尝出是无花果干。
哥哥平静地看着她:“怎么样?你爱吃甜的。”
“……”裴音脸红了。
女孩子撇开眼,不作声地接男人手里的往嘴巴里喂,妈妈到身边问学习生活时,她回答的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叫。
几人到沙发坐下,李承袂在妹妹对面,旁观女人对裴音嘘寒问暖,安静吃掉最后那几片无花果,没说什么。
“我一个人住,去年哥哥帮我换了房子,离学校更近一点。”
裴音嚼嚼嚼,在妈妈身边回忆那些画面的感觉令她坐立难安。
她不断看向李承袂,看他薄薄的嘴唇,中指指根的情侣戒指。
终于,他说话了。
“先上去换衣服吧,脸烧得这么红。”
李承袂起身帮她按电梯,轻声道:“把行李理一理,我等会儿就过来。”
他到茶室见父亲。
“爸,不去客厅么?”李承袂坐下,微微皱眉:“再有半个钟要上餐。”
李宗侑在茶室看春晚前置节目,看他进来,立即去找小女儿的身影。
“承樱呢,到房间去了?”他往李承袂身后望了好几圈。
李承袂眼见着父亲的目光毫无挂念地从自己身上滑过去,心里已经不像前些年那样升起淡淡的情绪,简单点了点头,道:“大概住到初五,到时候我带她回临海。”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