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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寒风萧瑟,梧桐叶片簌簌落下。望月轩内,一片压抑的沉寂。
太夫人坐在床边,佝偻着身子,苍老的面容上写满担忧。她握着萧慕言滚烫的双手,眼角有泪光闪动。
"阿言,乖孙儿,你可要好起来啊。"太夫人轻抚着他的额头,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
云都最负盛名的钱大夫已经住进了望月轩,日夜照看。但萧慕言依旧不见好转,一张脸烧得通红,时而呓语,时而昏睡。
萧清柔站在窗边,凝视着弟弟病重的模样。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心中五味杂陈。
"祖母别太担心,"她转身走到床边,轻声安慰道,"阿言这是心结所致,钱大夫的药方很有效,只要静养几日就会好转。
说话间,她为萧慕言掖了掖被角,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珍宝。
太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悲凉:"你父亲走得早,留下你们姐弟二人。你们可都是我的心尖肉啊。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伴随着婢女慌乱的劝阻声。
萧清柔眸光一冷,纤手微握:"想必是母亲来了。
果然,下一刻陆氏就闯了进来。她顾不得太夫人的禁足令,也不顾自己身子虚弱,一进门就扑到床边放声痛哭。她的簪歪斜,衣襟凌乱,哪还有平日里端庄贵妇的模样。
"阿言,我的儿啊..."陆氏伏在床边,泪如雨下。
太夫人面色一沉,语气严厉:"你这是要折腾死他吗?
陆氏忙用帕子擦泪:"是儿媳失态了,只是看着阿言这样,心如刀割
屋内的气氛陡然凝滞。檀香在铜鼎中袅袅升起,却驱散不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重。
萧清柔冷眼旁观。短短几日,陆氏憔悴了许多,眼角的皱纹愈明显,嘴唇也失去了血色。那张往日精心打扮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憔悴和痛苦。
若萧慕言真有什么不测,怕是会让陆氏崩溃吧。
想到这里,萧清柔心中某个残酷的念头渐渐淡去。她望着床上昏睡的弟弟,眼神柔和了几分。
阿言终究是个无辜的孩子,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出于对母亲的孝心。为此折磨自己至此,已经足够了。
床上的萧慕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小脸涨得通红。陆氏手忙脚乱地想要抱起他,却被太夫人厉声喝止。
"来人!快去请钱大夫!"太夫人唤来丫鬟。
不多时,钱大夫匆匆赶来。他是个面容严肃的老者,须花白,但眼神锐利如鹰。
"让老夫看看。"钱大夫坐到床边,为萧慕言诊脉。
屋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息等待。连窗外的风声似乎也停滞了。
良久,钱大夫捋着胡须,眉头紧锁:"四公子这病来势汹汹,烧得太久,恐伤元气。老夫有一副猛药,可退烧,只是
"用!立刻就用!"陆氏迫不及待地说,打断了钱大夫的话。她眼中带着狂热的光芒,"只要能治好阿言,什么药都可以用!
太夫人却是反对:"言哥儿年纪小,用猛药怕是伤了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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