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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叶小舟自春花烂漫中荡漾而来。
刘婉容今天很开心,容光焕发的宛如一位新嫁娘。
因为,今夜郎君会来。
此时正是春暖花开时节,刘嫣然也似那枝头的一枝杏花,眉眼之间,满是春意。
母亲方才唤她同来游园,刘嫣然欣然应允了。
和自己母亲在自家园中游赏,自然不必过于打扮,因此她只是穿着常服,发髻也是比较简单的堕马髻,纤腰楚楚,亲切妩媚。
南风迟正正在画前前方的一片杏花,忽见杏花林中驶出一叶小舟。
后边坐的老妇人和撑篙人顿时被他忽略了,入目的只有船头一人。
冰清玉润,素如春雪,霞映澄塘,月射寒江……
美人如花娉婷来,此是人间最上景。
南风迟笔尖一顿,忽然就觉得这满园芳菲都不香了。
饶是他这半生见多识广,这一刻也不由得目眩神迷。
林教授刚刚题了一首诗,才把毛笔搁下,就看到了船头的刘嫣然。
这女子看起来只有双十年华,花容月貌,明艳娇美,娉婷间自有一种入骨的妩媚。
原本对于续弦无可无不可的林教授,忽然就萌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
此等美人,若取回家中,便少活十年,他也心甘呐!
……
三法司共审,摆明了今天是要以雷霆之势,从速了断此案。
面对铁证,张宓本就无可辩驳,何况他本就是官,自然明白今天既然摆出了这样的架势,他就是想抵赖也不可能再拖延下去。
因此,张宓被人架着,颓然在认罪书上画了押。
大理寺卿吴书当庭宣判,张宓处弃市之刑,高员外及协同张宓藏尸的两人该流放的流放,该坐牢的坐牢,也是判了重罪。
随后,三法司便一同入宫请旨。
赵瑗对三法司道:“我大宋狱体,自三代以来,刑惩愈轻。更有人务徇私邪,曲为占庇,上昧圣德,下欺僚寀,致使狱官无由对定,罔然案牍,喑默而罢。
如张宓之流,逆人伦,害人命,弑血亲,悖国法,其罪万死不赦,朝廷对此犹有议论,宽纵若斯,如国体何,如朝法何,如公议何,如庙社何,如四方何!
法不严,不足以禁群邪;律不密,不足以匡正义。朕痛定思痛,自即日起,凡我大宋子民,士农工商,一干人等,但有触犯刑律者,皆依《皇宋刑统》,复太祖之制!”
“终于还是来了……”
刑部尚书张方旬暗叹了一声,与大理寺卿吴书、都御史朱倬齐齐长揖到地,恭声道:“官家圣明!”
赵瑗提起朱笔,在判决书上张宓的名字之上,刷地一笔勾去,沉声道:“张宓弃市,立即执刑!”
……
刘婉容不意竟在院中,见到父亲和两个姐夫款待客人,她本欲走避,只是身在船头,想走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彼此已经打了照面,再佯作未见故意回避,未免就失礼了。
再加上父亲在轩中召唤,刘老夫人便让舟子驶到轩旁石阶下,和女儿下了船,进入轩中,见过客人。
刘嫣然还真没怀疑今天这场偶遇是父亲故意为之。
因为以前父亲虽然也有领人回来叫她相看的时候,好歹每次只有一人,相亲哪有一下子找来好几个的。
所以,她真以为这几人是两个姐夫的好友,因此落落大方,并不羞涩。
刘太公笑道:“女儿,你也是诗词歌赋,无所不精,你来瞧瞧,这三位先生的书画诗词如何?”
刘婉容只道这是姐夫的客人,自然不会拂了人家面子,对林教授的诗、南风员外的画,她虽然并不觉得有什么惊艳的地方,还是浅笑恭维了一番。
林教授怡然自得,捻须微笑,越看刘婉容越是满意。
此女不仅容颜妩媚,而且知书达礼,实为本教授之良配也!
南风迟倒是看出刘嫣然只是礼貌性地应付,不过却也只是付之一笑,并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