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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人,很多高官恣意放纵,还不如个常人。
众人听了大笑起来,南鸢的粉颊顿时如同抹了胭脂,看来这回是真的羞了。
她微微低着头,挽着踉踉跄跄犹自一脸不情愿的乔贞便走开了去。
这翠玉楼中,自然是有供客人休息的客房的。
乔贞被扶进一处客房,被南鸢姑娘扶向卧榻时,迷蒙的双眸中,迅速闪过一抹精明。
他喝多了么?
确实喝多了。
不喝的难以自控,如何瞒得过这些成了精的人。
不过,乔贞有一样极强大的本事,他只醉身子,不醉心。
哪怕喝到烂醉如泥,他始终能保持心志的清醒,或许会表现的比平时更加恣意奔放了些,但绝不至于意识模糊。
汤思退是执政中第一人,位高权重,半只脚拜了相的人物,他绝对得罪不起。
可朝中风向,现在分明的刮的是东南风,往北边吹的风,他也不想冒险。
尤其是,殿前马军司今日一连派出三个千人队,全是骑兵,分赴三个方向去了。
这件事旁人暂还不知,毕竟马军司驻扎在西溪。
可他是临安的父母官,旁人不知道,他又怎么可能不清楚。
他是因为京中风浪太大,掀翻了很多人,才从山阴任上调进京来的。
眼看着京中风浪又起,他可不想成为被掀翻的那个人。
人既然不能不来,那就只能尽快退场了,尽量减轻自己在今日之宴上给人留下印象。
乔贞躺在榻上,迷迷糊糊地想。
然后,他的手就被人抓了起来,然后放在了一团绵软光滑弹性十足的所在。
“嗯?”
乔贞睁开朦胧的醉眼,就见怀中已经偎依着一个褪去了罗裳的美人儿。
她向乔贞含羞一笑,昵声唤了句“老爷”,便向乔贞怀里又靠了靠。
纤纤玉手,隔着他的袍子,轻拢慢捻地向下探去。
打铜巷,翠玉楼。
翠玉楼外,五匹马,五个人。
五个青年才俊,勒马停住,齐齐往翠玉楼的门楣上一望,便翻身下了马来。
“看起来,今天的翠玉楼很热闹啊!”杨沅笑吟吟地道。
萧毅然笑道:“热闹才好,正好为我等贺安国兄主政于建康增添些气氛。”
来者五人,分别是前科状元张孝祥,今科状元杨沅,榜眼萧毅然、探花卢承泽,雌雄难辨一枝花的刘商秋。
杨沅笑道:“既如此,咱们便去凑个热闹!”
一行五人,便往楼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