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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有!”
杨沅道:“那间医馆,你们着重盯两个人,一个是药师,一个是他的徒弟。”
花音和小奈一听要住进杨府就已心花怒放了,马上没口子地答应下来。
很快,在说完正事以后,她们两个就跟坐不住了似的,也滑下了身子。
一时,三姝争艳。
……
汤府,书房之内。
灯光很暗,汤思退大半个身子都隐藏在暗影之中,静静地坐在圈椅内,一动不动。
没有人能算无遗策。
杨沅没有算到,他被押赴府衙小三司会审的时候,居然会有人行刺他、掳走他。
汤思退也没有算到,杨沅竟还有后手,他是一直在故意隐忍示弱,误导他们,让他们以为自己确实有重大把柄,引诱他们放开了胆子动手脚。
结果,现在搞成了这般局面。
如果,刘以观不是得意忘形之下,提前把整理好的卷宗抄送了大理寺和皇城司,而是只有他知道的话,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是现在杨沅贩运私货的最大把柄已经被推翻,那份“言之凿凿”的卷宗就成了可笑的反证。
刘以观入狱只是一个开始,汤思退很清楚,对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眼下抽身“断舍离”,损失会很惨重,他该如何应对?
许久,汤思退慢慢倾身向前,轻轻摘下灯罩,把灯捻挑高了一些,书房内一下子亮堂起来。
汤思退重新罩好薄如蝉翼的灯罩,眼中的光芒坚定了下来。
他不能坐以待毙!
他是半个屁股坐上了宰相之位的人,绝不能因此断送了大好前程。
既然他们掌握的最大把柄,已被证明是一个笑话。
那么,就将错就错,把这一潭池水搅混吧。
现在,的确没有证据证明杨沅与金人有勾结了,但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没有勾结,不是么?
杨沅出使北国期间所立下的最大功劳,就是扶助了新金的建立,促成了新金与大宋的联盟。
但是,大宋从中获益了,新金的获益却更多。
那么,谁敢说,杨沅不是被新金收买,已经成为新金的间谍呢?
汤思退想起了宇文虚中。
宇文虚中全家百余口,都被金人活活烧死了,在此期间,他不知扶持了几支游击抗金的武装力量,向大宋传递了多少金国的情报,不还是被人攻讦,说他是金国皇帝与乱臣贼子之间的双面间谍?
这件事,杨沅说不清楚,那这就是杨沅的软肋!
三人成虎,众口烁金,只要官家和晋王对杨沅有了哪怕一丝的疑心,这个裂隙就会越来越大,终有一天成为埋葬他的深渊。
想到这里,汤思退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笑意。
……
翌日一早,都察院都御史朱倬、大理寺卿吴书、刑部尚书张方旬,就被请进了晋王府。
晋王赵璩把刘以观的那份本该出现在小三司会审公堂上的卷宗,推到了他们三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