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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省则称为“前省”,负责皇宫前朝大殿里侍奉、洒扫等杂役事务。
可以说,内尚书省、入内内侍省和内侍省,就构成了一张布设于皇宫之内的大网。
无所不包、无所不容,皇帝的一举一动,都很难避开他们的耳目。
除非这皇帝警醒到做任何事都摒退左右。
但那样一来,皇帝做了什么虽然没有人知道了。
可皇帝一定有见不得人的大事要做,却是谁都揣测的出来的了。
杨沅看罢消息,淡淡一笑,抚了抚俏阿蛮和青棠柔滑如丝的秀发,嗔怪道:“不关你俩的事儿,不要走神儿。”
阿蛮朝他俏巧地翻了个白眼儿。
人家哪有走神儿,明明是噎得喘不上气儿来。
阿蛮从鼻腔里轻哼一声以示抗议,然后就和青棠似合作又似竞争般俯首相就。
杨沅仰靠在椅背上,微微闭起眼睛,思索了一阵,又是淡淡一笑。
他倒要看看,那帮人,究竟能商量个什么主意出来。
……
二陈一张和郑黄五位宰执应召入宫,到了御前,得知发生在潼川路和成都路之事,也是大惊失色。
张浚是个知兵的,脸色沉重道:“土著兵之所以难缠,主要是借助山林之利,来去无踪,无从对付。
而朝廷出兵,辎重为要,跟他们耗不起。
但要说他们能对面击败我朝廷大军,已是极罕见之事。
令我大军败到如此程度,更是闻所未闻。”
陈俊卿不以为然道:“沈虚中奏章上不也说了,朝廷兵马轻敌,这才误中土人之计。”
张浚摇了摇头:“轻敌只是一方面。”
陈康伯道:“难不成,张相公以为,土人战力飙升,已经足以正面抵敌朝廷兵马?”
张浚又摇了摇头:“不是土人变强了,而是朝廷兵马变弱了。
此战之败,未必是败于土人之手,而是败于军心士气,败于川中民意。”
郑远东听了不禁若有所思。
在这几人当中,他是比较中立的一位。
不过,对于杨沅如此权重,甚至要凌驾于皇帝之上,他也是不满意的。
哪怕你的所做所为,没有半点损及江山社稷之处。
以臣逾君,在他看来,就已是僭越,是大不敬了。
因此,他更倾向于站在士大夫们一边。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因为立场问题,不问是非对错的一味去和杨沅对着干。
所以上次御前会议,众臣商议出兵与否时,其他大臣纷纷起身,慷慨陈辞。
而他却来了个高难度的屁股虚悬于座倚之上,似坐非坐,似立非立。
他倒不是在见风使舵,而是他也犹豫不决。
如今见张浚如此分析反省,郑远东深以为然,于是便也脸色沉重地道:
“杨沅赴川后,于川中军事做了大量变革之事,其实一样阻力重重。
是叙州之战,一举打破了对于他军制变革的反对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