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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昊天说到这里,突然大声吼道。
“没……没啊!”,任伯惇结巴的回道。
原来,刚刚任伯惇正将陆昊天胯下的卵袋小心奕奕的捧入左手掌心,正用右手的食姆二指,轻轻捏着陆昊天卵袋里的硕大卵蛋。
“你在我下头东摸西抓的,是要叫我怎么说起当年发生的惨事,或者你压根就不想听我说话。”,陆昊天怒瞪着刚缩回手的任伯惇。
“前…..前辈,我当然想听啊,您刚说的,我可一句都没听漏喔~”,任伯惇慌慌张张的回道。
“那想听就立刻给我坐好!”,陆昊天怒吼道。
只见任伯惇立刻四平八稳地端坐在床上,突然正经起来的呆傻模样令人望之发噱,就连原本盛怒之中的陆昊天看了也再发不出脾气,只狠狠瞪了任伯惇一眼,就起身盘腿的姿势,继续述说当年的惨剧。
“当时,我以武林十大高手中,最年轻者的身份,也获邀参加讨伐队。”
任伯惇这时惊声问道,“啊!原来前辈在十年前就己经名列武林十大高手了。”
“那有什么稀奇的,我又不像你那么笨又没用。”
,陆昊天看着任伯惇一脸崇拜的表情,没好气的回道,然后才接着说,“当时,包括我在内,大伙都认为以如此庞大的队伍去对付一个从事龙阳性事的神秘教派,也未免太过夸大其事了。因此,大伙儿都没将讨伐一事放在心上。”
“那知,我们遭遇到的抵抗,竟全然超乎我们意料之外。一路上机关重重,阵法精妙也就罢了,就连我们原先瞧不起的四门中人,每个人打起架来都像是不要命般的拼命,浑没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让我们吃上前所未有的苦头。”
,陆昊天此时回想,竟都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就可想见当时状况的惨烈程度。
“但无论如何,[四门]毕竟是寡不敌众,我当时被指派清理右侧的外围势力,才打到一半,就开始感觉怪异,如果说[四门]当真如同传闻一般,是个无恶不做的邪淫教派,那绝不可能有如此强大的向心力。因此,我吩咐随行众人切勿赶尽杀绝之后,便只身来到四门的主殿大厅,想弄清楚事情的起末原委。”
“就在那里…….我看见了一生中所见过的,最精采却也是最惨烈的一场大战…..”
“我当时一进到大厅,就看见众位高手正齐齐围困着一名身穿巨大黑色斗蓬,脸上戴着青铜面具的大汉……”
听陆昊天说到紧张精采处,跟着提心吊胆起来的任伯惇,闻言忍不住叫起来,“前辈~极乐圣教主不也是类似的打扮。”
“嗯,小子你说的没错。”
,陆昊天点了点头,“他们的装扮确实十分相像,他们之间是否有关系我并不清楚,可我确定,极乐圣教主绝不是当年[四门]的那位门主,他们不仅身形不同,武功修为上更是天差地远,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当我进到大厅时,崆峒那位不世出的刀术奇才,[刀中不二]万应龙,己然倒在血泊当中,他名震江湖的奇刀[锁魂]被不明巨力撞至变形弯曲,刀的主人的胸口则是遭到难以置信的一击,由前胸直透后背,眼见是不活了。同时,众人之中内力可谓最深厚,在场众人中大约只有当时神剑门的当家剑主,慕清溪或可与之一较日月的少林掌门明相大师,身上竟也沾满了血迹,坐落于墙角,脸色苍白无比,显是受到极沉重的内伤。”
“当时,场内的战斗己臻白热化。武当掌门都行云的[八卦绵掌]配合神剑门主慕清溪手中己然亮若炽热火光的名剑[流火],正面与四门门主硬碰硬的对干,逍遥府主杨柳笑空的双脚则如风中飞舞的长鞭一般,在周围牵制四门门主的行动,至于季右鹘双手五指合拢,幻化为锥状,以他当时尚不见称于江湖,但威力绝不下于当代高手的[摧心锥],不断趁隙而攻。”
“四名武林宗师级的高手全力出手的威势岂同一般,但竟然还是奈何不了那名神秘的四门门主。他黑袍底下宛若实质般的沛然真气,竟有如一堵无从攻破的厚墙般,将众人绵密的攻势,轻易的化解于无形。于空中不断飞扬翻滚的黑袍衣袂,竟像是活生生的手脚一般,不断变化迎击周围敌人的联进合击。至于深藏于黑袍内的双手,则宛如两只威猛无匹的巨锤,随时趁隙而出,给予众人庞大的压力,在深深忌惮下都不敢将力量全然放尽,唯恐惹来无可抵御的反击。”
“当我望向战局,就立刻明白,那己经不是一般武师所能插手其中的战斗了。要是功力稍差者,别说是加入战圈,光是接近,大概就会被周围澎湃激荡的真气风压给推挤而亡。也难怪周围观战的众人无人敢接近一步,只能在一旁押阵,将战斗完全交给激战中的四名宗师高手。”
“同时,这位神秘门主的武功之高,内力之深,简直只能用可惊可布四个字来形容。那己经完全逸出人类体能极限的范壔,除非是有什么奇迹般的际遇或者天生的神力,否则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单凭自己的力量,修练出那彷佛大海般无穷无尽的沛然真气。光是他能够让在场的四名宗师级高手,不约而同的对他采取包围守势这点,就足以让他傲视睥睨天下了。”
“就在战局还陷入胶着之际,坐落于墙角的明相大师忽然开口扬声说了二个字,"愚路~",只见原本一直从容应对的四门门主闻言居然身体剧震,招式随之放缓。围攻的众人岂会放过这万中无一的大好机会,当下齐声尖啸,四人尽展绝学,齐向四门门主下手。回过神来的四门门主眼见招式己然临身,也不见惊慌,只一个旋身,身上黑袍的衣摆就突然急剧无比的互相摩擦起来,发出一种刺耳的怪异尖锐声响。让众人,包括正飞身直趋战局的我在内,在入耳之后,身体内的气息流转都为之一窒。”
“那位门主竟就利用这一霎眼间的空隙,让原本灌饱真气的黑袍瞬间塌缩,然后在旋身中,再度急速暴涨开来。浑厚无匹的真气撞击的力道,将进攻中的众人全数向外推散。就连还远在数丈之外的我,都能感受那炽热无比的真气狂流迎面而来,就更罔论位处核心的四名高手与在四周押阵的讨伐队伍了,只见众人在浩大的真气波流中,纷纷遭到击退或震散的东倒西歪。”
“只见在漫天尘沙渐次落定后,位处风暴中心的四门门主身上的黑袍己然全数碎裂,露出其中黑色劲装与伟岸无匹的雄壮身躯,同时间,裂开的青铜面具,化作碎片自他脸上缓缓掉落,露出他宛若花岗石岩雕刻般,因满脸胡渣而显得刚毅俊伟的脸容,只见他缓缓转向坐落于角落的明相大师,低沉浑厚的嗓音初次响起,"请问大师从何而知?",说完,四门门主又缓缓转向众人问,"你们又为何要无故残杀我弟兄,他们究竟犯了什么错?",他最后仰天长喟,语调中充满了不平与哀伤,其情态之真挚,语气之恳切,让在场众人均深深为之动容,一时间竟无人出言反驳。”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四门]门主的真面目。”,陆昊天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小子~你晓得那个四门门主是谁吗?他居然就是当日于汉水江畔轻松接下我全力出手一拳的那名大汉。”
从陆昊天述说当年那场激战开始,便正坐危襟,专心听讲的任伯惇闻言不禁“啊~”地叫了出来。
他万万都想不到,那位曾让陆昊天甘心服输的人,竟然就是左大叔口中那位下落不明的门主大哥,昔日[四门]的门主。
“当时,那位四门门主话甫说完,便迎面呕出一大口鲜血。眼见对手受到重创,众人那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全然不理会勉力起身想阻止战事再度引爆的明相大师,就在满身尘沙的狼狈模样中,众人再度全力出手。先发而至的是神剑门剑主慕清溪手中的[流火],只见它剑罡的锐芒爆长,直刺对方小腹而至。紧随的是逍遥府主杨柳笑空以原先倒地的姿态直蹬,双脚在半空中直接飞锁因吐血而暂时恍神的对手下盘。后发而至的则是季右鹘高跃于空中,分朝脑门与左胸直击而下的[摧心锥]。”
“当恍神之间遭到杨柳笑空箝制住下盘的四门门主回神之际,慕清溪手中的[流火]青白色的剑罡己然先一步没入他小腹之中,伤上加伤之余,四门门主的神智立时回复清明,右手一把抓住[流火]的剑锋,瞬间将[流火]绞成废铁,顺势一掌击向全力出手的慕清溪左肩。同一时间,左手上伸及时抓住季右鹘直击他左胸的[摧心锥],转眼间将季右鹘的左手五指化为血肉磨坊,可左手剧痛的季右鹘竟是连吭都没吭一声,更未稍缓直击脑门而下的右锥,只见在血光跰散中,虽成功重创了四门门主,但他内力贯注稍次的无名指及小指,也因对手巨大的反震力道而废去第一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