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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慕清溪这时开口,“青柏必须留下。”
这时跟在里八刺身后的年轻极乐教主转身,以他同样俊美无匹的脸孔微笑道:“大舅,有青枫留在您身边照顾您便己足够,我必须跟着爹,他日有缘再会。”
语毕,极乐圣教众人转眼间便消失于树林之中,陆关一行人亦同时离开,留下武林众人还沉浸在这一个比一个还劲爆的昔日秘辛中,眼看着一场惊动武林的巨大风波,竟以这样的形式消弭,大伙儿彼此间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不仅慕清溪与慕青枫不知于何时离开,就连季右鹘与明祈道长这两领导人物竟亦不知于何时离开树林,众人彼此相视对望,不禁苦笑起来。
树林外约五里处,奔行中的夫鲁突然微一个踉跄,差点便摔倒,吓得身后的辽王连忙叫住众人。
“我不打紧,就失血过多,血行有些不足,休息一下就好,倒是小惇要不要紧。”,夫鲁盘腿坐下后,闭目问道。
“胖小子的伤虽重,但一条小命总算是保住了,刚才一路上我紧贴着他的背缓缓将真气送过去,这会儿他体内的郁塞己消去大半,应该再不久便能够自行运气,那便算是渡过危险的阶段。”
,刚和关长征换手的陆昊天喘口气的喝起酒来,安心的说道。
“那就好,小惇若有什么长短,我怕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辽王这时以王爷之尊,正拿着条弄湿的布巾,帮他的门主大哥擦拭头上的血迹,只见夫鲁头顶百会附近竟是血肉模糊的一片,白晃晃的头骨混杂在血肉磨坊当中,让人看了分外怵目惊心,只吓得辽王一脸发白,连忙找来略通医理的左舞玄与关镇远老堡主,帮忙看顾伤势,嘴里还不忘抱怨着:“都伤成这样子了,居然还说没事?”
“阿焱,这些年难为你了。”,夫鲁睁开眼睛,温柔的望向盯着他的头顶,脸上一片焦虑的辽王朱植。
“我原本就不稀罕什么辽王的,被软禁也好,被限制行动也罢,刚好与皇兄来个眼不见为净,也省得彼此见了面生气。”,朱植无所谓的回道。
“呵~瞧你说得轻松。”,夫鲁笑道。
原本喝着酒的陆昊天斜眼望着两人的互动,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喂~老……嗯,我应该怎么叫你?”
“就叫我夫鲁好了,比较不怪。”
“那好,夫鲁,有一件事,我得当面先问个清楚,你如今到底怎么看待明室?”,陆昊天沉下脸来,认真盯着夫鲁。
“我打一开始就说过,我两不相帮。况且我认为元室的气数早尽,现在还想回复前朝,只会是徒劳无功而己。”,夫鲁淡淡回道。
“那要是那天鞑靼南下攻打中原,你是否也是两不相帮?”,陆昊天还是不死心的追问。
夫鲁张开清澈的双眼,这次不答反问:“请问陆兄去过塞外吗?那里的人们必须辛苦的逐水草而居,生活条件清苦又不稳定,他们攻打或掠夺水草丰沛的南方有什么错吗?即使我能返回塞外约束好鞑靼与瓦刺不攻打中原,你们又能叫你们那位好大喜功的朝上圣君从此不打塞外的主意?”
陆昊天为之语塞,当下不再言语。
“我也希望两边和平相处,人民安泰和平,但问题不光是出在塞外民族,中原汉族每当强大起来,还不是屡屡借端生事,进犯塞外,受苦的永远都只是双方边疆的老百姓们。”
,夫鲁淡淡说道。
“那国家大尚先不提,门主对于中原武林又有何打算?”,关长征边为昏迷的任伯惇渡气疗伤,边抽空问起。
“那就要看中原武林的态度与意向而定,当年之事毕竟是有人从中居心挑拨而起,而我当年一再姑息也有错,因此我个人并不打算复仇。但要是中原武林仍是执迷不悟的追杀于我,更或者,再伤害我任何一位弟兄,我自然也不会放任都不作声。”
,夫鲁转头回答关长征的问题,顺道也关注任伯惇的昏迷状况。
“况且,我认为里八刺会坦然承认当年的犯案,其背后必定己有了万无一失的阴谋或计划,且其阴谋的对象必定与明室相关,我奉劝你们与其关心留意我的事,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在里八刺身上,他的心计之深沉可不同一般,连我与慕青龙都栽在他手上,他要有心算计谁,那人都得打点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付才行……你看吧,我说人人到。”
,夫鲁转头眺望向树林另一端,宛若事不关己的说道。
夫鲁才刚说完,远方便传来一阵清亮悠远的啸声,其音虽不甚巨,但既便距离仍远,但却仍犹如剑劲刺耳,宛若实质。
武林中能发出这样的吟啸声者,唯剑罡修为己入化境的神剑老剑主慕清溪一人矣。
来的正是慕清溪及慕青枫两舅侄,季右鹘及明祈道长等四人,看四人的神色,便知并不是为追杀或复仇之事而来。
四人落地后,季右鹘抢先发难。
“老剑主,你适才传音于我,谓有危及明室安危的大事即将发生,却又不明言,只把我与明祈道长引导至此处,究竟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