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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樊走进院子,来到苏羽身边,把人拉起来拽回屋。
“哥,不摸知了猴吗?”苏羽一脸纳闷。
“当然要摸,但你不能这么去啊,小短袖小短裤的,想被蚊子咬死?到时候被咬一身红包,又疼又痒的,还不得赖我头上,这锅哥可不背,走,先回屋换套长袖长裤。”
“好吧。”苏羽回到卧室,从衣柜里翻出长衣长裤替换好,他一抬头,男人还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哥,你怎么不换?”
“我不用,哥皮厚,它咬不透,要哪个不长眼的蚊子咬了我,哥身上这肌肉块子一绷,嘴都能给他夹断。”
苏羽:……
“好吧,那我换好了,我们能出门了吗?”苏羽迫不及待往外走,在他很小的时候,他们一家就搬去城里住了,这些乡野间的乐趣,还是后来跟了男人才逐渐体会到。
“再等会。”郝樊伸手把人拽住。
“又怎么了?”苏羽的耐心都要耗尽了,他是不是看自己满怀期待,所以故意拖延时间捉弄自己呢?
“再喷点这个,驱蚊子。”说着,男人转身从抽屉里掏出瓶六神花露水,对着自家媳妇从头到脚一通呲。
“咳咳,行了,太多了,再喷都要腌入味了。”苏羽摆摆手后退一步,被呛的捂住鼻子。
“这下妥了,走吧。”郝樊这才拉着自家媳妇出门,朝村外的林子走去。
俩人打着手电筒,手牵手走在乡间小土路上,远离城市的喧嚣。
晚风轻轻吹拂在脸上,让人感到淡淡的恬静,路边草丛里有蛐蛐在振翅,间歇还能听到几声青蛙叫。
苏羽低头瞄一眼男人与他十指相扣的手。
或许是身高出众的缘故,男人手也很大,还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上青筋纵横,看上去就很有力气,像能轻松掐死他的样子。
再加上经常健身,郝樊的指腹和虎口间覆有薄茧,游走在皮肤上时,能带来让人颤栗的摩擦感。
特别是食指中指并拢……
啊!不行,不能再想了,苏羽的耳根通红,突然双腿并拢蹲到地上,以此来掩饰身上发生的令人羞耻的反应。
郝樊走的好好的,被身后的媳妇猛地一拽,重心后移差点没仰回去,还好被他给稳住了。
男人回过头一脸的纳闷:“媳妇,咋不走了?蹲地上干嘛呢?是不是肚子不舒服了?”
苏羽红着耳根摇摇头,把脸埋进臂弯里。
不是肚子疼就成,郝樊刚提起的心落了地,目光围绕着苏羽来回打量几圈,眼眸逐渐晦暗。
跟苏羽在一块这么多年,打个粗俗的比喻,自家媳妇一撅尾巴,郝樊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男人跟着蹲下身,抬手撩起苏羽耳畔的碎发,摸了摸他滚烫的耳尖,沉声道:“苏小羽,你发情了是不是?让哥说你点什么好?你还真是属兔子的呀?发情都不分时间场合的。”
苏羽本就臊的不行,男人还这么羞辱他,苏羽一时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说吧,因为什么?”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整这一出?必然有诱发因子。
苏羽的脸还埋在臂弯里,闻言也不吭声,只缓缓抬高了男人依旧与他十指相扣的手。
郝樊了然的挑眉:“手?因为哥的手好看是吗?”
苏羽不敢跟男人对视,沉闷的嗯了一声。
“没出息。”郝樊含笑打趣他,同时放眼望去,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农村讲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眼下这个点,许多人家吃完饭都休息了。
只有个老头老太太,拎着马扎坐在村头的大树下乘凉,但他们一个个要么老花眼,要么耳朵背了,想必就算弄出点不寻常的动静,他们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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