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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山青跟着一位白衣青年,神态颇为恭敬,那青年则是脸上带着中倨傲之色,扫了一眼,摆摆手道:“开始吧--”
宫山青便上前,冷声喝道:“太清子,我再问你最后一遍,道宗的那件东西,究竟藏在了何处?现在说出来,我非但可以饶你们一命,还能让你们成为异灵,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再敢嘴硬,我便让你看看下场!”
太清子披头散,闻言却只是笑。
“你笑什么?”宫山青脸色阴沉。
“我笑尔等见识短浅,愚蠢至极……”
他摇摇头道:“何须废话,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那白衣青年眉头微皱,道:“我师父冷如风,念及昔年香火之缘,一直没有让我痛下杀手,太清子,你当真要冥顽不灵?”
太清子闻言,更是傲然道:“冷如风?哪儿来的臭鱼烂虾,也敢来侮我道宗的声名!此人软骨屈膝,谄媚于诡异之前,背道于大难之中,我道宗早已将他除名,人人得而诛之!”
白衣青年袁州大为恼怒,道:“动手!”
宫山青便一挥手,两个宫氏族人将一位尸解仙推了出去,宫山青道:“顾凡,让道宗这些茅坑里的臭石头,好好看看你的手段!”
李安深吸了一口气,便上前去,盯着这位尸解仙看了一眼。
此人他也认识,名为玄晔子,在道宗内德高望重,为人和善得很,平日里对待后辈弟子,都是尽心尽力。
“玄晔子,你可知你接下来的命运?你就要被炼成血肉,如粪水一般,你若后悔,只需刺太清子一刀,我便放了你。”
宫山青冷声开口。
他们的计谋不可为不毒,道宗之人,受得住敌人的残酷刑罚,却未必受得住自己人的背叛和攻击!
但玄晔子却只是笑了笑,苍老的脸上是看透一切的淡然,道:“你尽管将我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想让我临此变节,却是妄想。”
“多费唇舌有何为哉?让我看看尔等手段!”
他挺胸抬头,这位修为皆被锁住,身上破破烂烂的尸解仙,大有睥睨群雄,傲视苍生之意。
宫山青眉头紧皱,便朝李安使了个眼色!
李安心无波澜,当即上前,当场将玄晔子给肢解炼了。
“玄晔老祖!”
“太上!”
“不!”
道宗众人见状,都是大呼心痛不已。
“如何?太清子,你说是不说?”
宫山青冷笑道:“倘若你不说,我就在你面前,将你道宗之人,一个个全部炼了,用来肥地!”
太清子看着玄晔子的惨状,眉角微微一抽,但却是淡然道:“道宗之人,血肉归道宗之地,正是死得其所,夫复何求!但请你动作快些,多谢了!”
平静至极!
心如钢铁!
袁州等人,都是勃然大怒,他喝道:“来人,将玄晔子的血肉,喂给他吃了,我倒要看看,他能装模作样到几时!”
便有宫氏族人抓起血肉,掰开太清子的口腔,活活塞了进去,逼他咽下,太清子浑身力量都被锁死,根本无法反抗,只得吞下,顿时大咳不已!
其余道宗之人,无不脸上涌现悲哀痛恨之色!
“哈哈哈哈……太清子,如何,玄晔子的血肉,甘甜否?”
袁州狞笑,残忍而快意的看着他。
太清子佝偻着腰,猛烈的咳嗽,似乎要把胃都咳出来了,但是他却强行压抑了下去,抬起惨白的脸来,咽了一口口水,将翻涌上来的一切都阻住,大笑道:
“甘!仁人义士之血肉,安能不甘?天地之仙药,日月之精粹,亦不及此物之万一!当真是太清子此生所尝最美最甘之物!”
“太清子能以腹为棺,敛此志士之尸,幸甚,幸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仰天大笑,笑声之中,尽是说不出的洒脱雄壮、慷慨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