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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若兰终于神情一凝,眼中第一次浮现寒意。
她轻声自语:“我铁阴教,小门小派的,难不成也值得他们动手?”
尉迟恒摇头一笑:
“我不知道。但我这些天静坐反思,只觉得事有蹊跷——这事儿……未必止于你,也未必止于我。”
“咱们是江湖中人,不想斗,也总会被卷进去。”
尉迟恒望着桑若兰远去的背影,缓缓低声自语:“难道……夜后真的没死?”
这名字,如今江湖已不常提起,但在老一辈的记忆中,仍是如鬼魅般的存在。
夜后,江湖天极高手之一,从未参与过正式的江湖大评,却凭数次与公认强者的交锋,确立了她天极中期的实力地位。
不同于桑若兰那样稳居青楼、只求自保的修行者,夜后的名号在江湖人眼中,代表的不是宗门,也不是道统,而是一种极度黑暗的存在。
世人称她“鬼母”,亦有人暗中称她“香尸”,只因她练的是天下最阴毒的一门功法——灭阳炼魄。
采补之术不留余地,死榨至精元枯尽、魂飞魄散,是她一派的底色。
而如今,这位“夜后”,极有可能未死重现……这一消息,足以搅动整个江湖。
她一手创办的鬼捕盟,不过二十年历史,却一度成了江湖上最臭名昭著的杀手组织。
传闻鬼捕盟的入门仪式,乃是“夜后三榨”:若能在她床下撑过三次采榨还有气息,方可入门。
鬼捕盟不拘出身、不讲礼数,收的多是亡命之徒、被各地通缉的贼寇杀手。他们没有宗门、没有誓言,只有一个信条:
——“只问钱,不问因果。”
也正因此,曾引发江湖大乱,最终激怒朝廷,联合三大正派,出动三位天极高手,将其老巢一举剿灭。
但那一役后,夜后的尸体始终不见踪影。
有说她坠入绝地,有说她被擒后自爆金丹,更有人私下传言——她练成第五重“摄魄香术”,得以化魂入香,躯体焚尽而神不灭。
五年过去,这个名字在江湖上几乎沉寂,但那夜之中无声的尸横血雨,却开始一桩桩、一件件……重新流动起来。
但若真如尉迟恒所料——夜后重现,那这场关于“谁能登神”的博弈,怕是才刚刚拉开帷幕。
绣春楼后院的井边,小瑶身子瘦小,却提着几乎比她高的木桶,一步一顿地朝厨房走去。
灶间里的红绡望了一眼,低声笑了:“瞧瞧这小丫头,才来几天,就比林巧巧还懂事。”
林姐接过水桶,故意逗她:“小瑶,你这点子力气,是不是偷练了什么功夫啊?”
小瑶认真摇头,脸蛋冻得微红:“我没有练,就是觉得提得起来而已。”
众人皆笑,而林姨在一旁望着,心中却微微一动——这力气,这筋骨,真不像寻常七岁女娃。难怪桑姨那夜只看了一眼,便吩咐要好好留意。
林姐正与巧巧在一旁择菜,见她跑来,笑道:“哟,咱们小瑶这是又跑去提水啦?今儿可是你第几桶了?”
小瑶放下水桶,喘着气,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小声问:“林姨……那个大姐姐,怎么还没回来呀?”
林姐一怔:“哪个大姐姐?”
小瑶认真地说:“就是那个穿白衣裳的,很香很温柔的姐姐,上次我跌倒了,她还抱了我一下。她的眼睛……亮亮的,看着我就像在看什么特别的东西似的。”
林姐神情微动,随即明白过来,小瑶说的是——桑姨,桑若兰。
她的手指轻轻顿了一下,随即恢复从容的语调:“哦,她啊,她这些天出门办事去了。我们桑姨可是大人物,一出门就得带几个护卫,哪里像你们几个小姑娘,在院子里晃来晃去。”
小瑶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却又低声补了一句:“可是……我总觉得她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小瑶歪着头想了想:“她身上有香香的味道,但那香味不是花香,是……像夜晚的风,有点冷,可是很安静。”
林姐眼皮一跳,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呀,小脑瓜净想着奇怪的事儿。赶紧去洗个手,别冻出毛病来。”
她看着小瑶跑远的背影,目光却悄然收敛,低声嘀咕一句:“那位桑姨……这次回来的时候,怕是整个江湖都要动了。”
清晨,雨停未久,黑驿馆四周依旧泥泞寂静。
赵阳猛然醒来,浑身酸麻,头顶隐隐作痛,口中干涩得仿佛一夜未曾饮水。他挣扎着起身,一手扶着床沿,艰难地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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