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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夜后说谎了。
或者……那小子早已逃出生天!
封千岳思忖片刻,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丝试探:
“夜后,不是我不信你。只是……这尸首未见,连点血迹都无。或许……那杨三郎,早已趁机逃了呢?毕竟那小子的功夫,可不低啊。”
话音未落,空气中的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分。夜后脸色微沉,眸中闪过一抹危险的寒光。
她轻笑一声,声音里已带上了讥讽与冷意:
“哦?你的意思是——不相信鬼捕盟的口碑了?”
夜后声音微冷,慵懒中带着一丝森然:
“我们鬼捕盟,接的,是最肮脏、最麻烦、最见不得光的活。只认钱财,不问恩怨;只管结果,不问过程。若事情不成,分文不取,就算折了人命,我们鬼捕盟也二话不说,但若成了——”
她语气一顿,眼神凌厉如刀,“——就算是皇帝,也得乖乖付清赏金!”
她轻轻一笑,却无半点笑意:
“正因为那杨三郎难缠,世上能杀他的人寥寥无几。所以,我才亲自动了手。”
她话语落地,寝宫中的气息如同骤然结冰,连封千岳也感到脊背微微发寒。
她缓步向前,白皙修长的手指挑开颈侧轻纱,露出雪白乳球边缘上几道淡淡的刻痕。
那是细密而深刻的刀痕,纵横交错,在她如雪的肌肤上格外触目惊心。
夜后轻轻一指,语气慵懒又带着刺意:
“看见了吗?这些满身的刀痕……都是那几个小杂种留的。他们可是想剖了我呢!”
她话锋一转,唇角微勾,眼神幽冷如刀:
“怎么?莫非你——想赖账?”
最后一字落下,寝宫之内寒气四溢,连封千岳这样的天极高手,也心头一紧,仿佛有无形利爪正悄然攫住咽喉。
封千岳盯着夜后那雪白颈侧纵横交错的刀痕,心中已然信了七八分。
毕竟以夜后身份,若无真凭实据,又怎会冒着名声受损的风险亲自上门索要赏金?
但——西域寒珠,可不是寻常之物!
那是极西之地、昆仑雪原深处,每千年方才凝成的一缕寒魄结晶。
传说得此珠者,可断绝凡血,锻体凝元,修成极寒无上的极阴之躯。
与天山雪莲齐名,却远比雪莲更为稀罕,江湖中数百年来不过现世三五颗,每一枚寒珠,都堪比半座宗门的镇派宝藏!
封千岳眼底寒光一闪,心中暗暗盘算。
——这么贵重的东西,岂能轻易交出?
夜后虽然强横,但毕竟只是孤身一人,总得讲些“规矩”。
他神色微动,故作沉吟,拱手说道:
“夜后大人,您的本事,封某自是佩服的。您既亲自开口,我自然相信不会贸然来讨赏。”
话锋一转,语气微妙起来:
“只是……这杨三郎毕竟未见尸首。若贸然将寒珠献上,难免也叫门中众人心有怨言。”
他微笑着,拈须低声道:
“要不……我们各退一步?西域寒珠,暂且不谈。我天剑山庄的武学底蕴也算不俗,若夜后大人不弃,我愿奉上一卷天剑山庄秘传的剑谱,作为报酬。此剑谱,乃我庄不外传之绝艺,足可为大人添一臂之力!”
封千岳笑容温文尔雅,话语中却暗藏刀锋,试图以“无形贬价”的手法,压下夜后那漫天开价。
夜后微微一笑,眼底笑意却冷得像是冰封三尺。
她轻步踱到寝宫中央,纤指慢慢拨弄着银链,语气半真半假地调笑道: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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