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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风君如此说话,分明是在暗责他们不该轻易让天开语这种新晋后进参加此趟会议!
“呵呵,怎么大家都站着,坐,坐。呵呵,对了,恐怕你们还不知道吧,天将军与老头子的关系可非同一般哦——天将军乃是老头子的好朋友呢!”看到诸将噤若寒蝉的模样,风流扬眸中闪过一抹寒光,随即脸上露出无比温厚的笑容,以极和蔼的语气笑道。
众人脸上表情立时松弛下来。
“原来天将军是风君的好友呀,难怪如此厉害呢!”
“想不到天将军既受傲院尊青睐,又得风君赏识,真是令人羡慕。”
“天将军青年才俊,兼得两位院尊的厚爱,今后前途一定不可限量啊!”
“风院尊对后进的平易近人,实在是令人感佩不已……”
“风院尊与天将军这段忘年之交,真可算是东熠佳话了!”
“是啊……”
风流扬的一席话,立即让与座一干人等谀语纷纷,争先恐后地示好,似乎一个落后,便失去了伟大的风院尊信任。
待众人阿谀之声稀落下来,天开语才谦恭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天开语蒙老头子的错爱,纡尊下交,实是惶惶得紧……呵呵,不过天某今天到这里来,只不过应烈将军之邀,前来旁听,并无实质性的意义呢!”
风流扬立刻摇头道:“哪里哪里,既然天将军来了,岂有旁听的道理呢?怎么说天将军也是我中央辖下总训部的总训长,论职阶与在座的将军没有丝毫级差;尽管职责不同,但只在与会,便理应参与,大家认为老头子此话然否?”
“当然当然,天将军既然与会,自然就要表态,哪有旁听之理呢?”
“风院尊说得极是,天将军同为一部之首,当然可以正式与会了!”
“来来来,天将军请上座,不要到后面去嘛!”
“来,坐这里……要不然请同烈将军坐一起便是。”
“好吧,天将军就跟烈某坐一处吧!”
众人再次附和风流扬的意见,盛邀天开语入席。
“不用了,天将军还是坐老头子这里吧!”风流扬再次发话,将天开语的身份又抬上了一个高度。
天开语当然是大剠剠地上前就座。
他心里非常清楚,风流扬在藉这个场合、这个机会,向他天开语表示友好,而顺水推舟也恰是他天某人熟稔当行的伎俩之一。
“那天某就却之不恭啦!”嘴里说着,天开语故意作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跨步上前,亲热地坐在风流扬身边。
对他来说,这种轻浮迫切的表现,正是最为符合眼下年龄和身份的掩饰;这样做,一来可以消除众将军的警戒,以为他心机浅露,二来可以希冀风流扬因此而产生错觉,认为他天开语乃是利令智昏的虚荣之徒。
烈燧阳看在眼里,不解地略张了下口——天开语的样子,似乎与他平日沉稳缜密的行事风格不太吻合……
众人落座后,圆桌中间升起了荧荧的光幕,一面三维全息画面角度平均地映射到了每个人的眼内,正是关于梵衣色将军违反程序的全部过程档案,其中甚至还节选了相当数量的现场缉捕影像。
“大家也都看过了,之前我们已经对梵衣色将军的补申手续进行讨论,现在进行最后的表决。在这次表决上,每个人的意见将会记录在案,并且没有改变的可能——这是最终的结果。”主持会议的提雷布里大将宣布道。
会场出现了暂时的安静,每个人都在思考提雷布里大将的话,谨慎地考虑自己的意见。
这时风流扬轻咳一声,众人的目光顿时齐齐转到他这里。
“就请风院尊给我们大家发表指导性的意见好吗?”提雷布里马上机灵地表态道。
“是啊是啊,请风院尊指导我们!”众人似事先商量过一般,立刻齐声应道,这令天开语不禁微微暗震,知道风流扬在军队里的影响力已经达到了如臂使指那样深入灵活。
“不错,风院尊做为我们东熠的灵魂之一,做为我们行动的楷模,一定做出让我们每个人心悦诚服的决定。”天开语第一次,以尊敬的口吻吹捧风流扬,这令风流扬不由微怔一下。
与其他人不同,风流扬乃是深悉天开语修为底子的人。
以天开语的绝世战力,自己抑或傲霜红虽忝为四大院尊之一,也未必会是他的对手:再加之平素其狂傲自我的为人,他又怎会是一个真正谦虚的人呢?
可是现在他却一反常态地随同其他人那样称呼自己“风院尊”,而且还恭维自己一番,这瓶子里又装的什么药呢?
心中暗暗嘀咕着,风流扬忽然感觉自己捉摸到了天开语的意图——这小子,分明是想借此机会泄私愤!
风流扬立刻联想到有关天开语和梵衣色之间纠葛的传言来:据说如果不是天开语的半途介入,只怕现在梵衣色已经是月亮城新一代的大老了!
而根据谍秘,梵衣色当初更曾经一心置天开语于死地——已经闹到要生要死,两人的矛盾足可见已是根深蒂固了。
想到这一节,风流扬反而轻松起来。
因为他马上所要做的事情,正是与天开语的期望方向一致——他要众人的意见高度统一——撤回梵衣色擅自作主将人犯栘至冥星的决定,并且将其降职半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