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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转身往门口慢吞吞的走。
“吱呀”一声,门被拉开,宋锦悄悄地回头看了一眼。
她都差不多一步三回头了,可谢桥却连个眼神都没抬,只看着手里的书册。
行吧。
她微微叹了口气,头也耷拉下来,抱着书离开后,门被严严实实的关上。
冷冽的风雪被关在外面,屋内只有豆大的灯盏,将巴掌大的房间照亮。
即使他已经在这间屋子里住了两个月,可这里依旧处处都是宋锦的痕迹。
四方桌上有几本书摞在一起,谢桥将手中的书放在最上面,无意间看到了压在书下一封信笺。
他眉色一敛,抬手将信笺抽出来。
思绪也回到了两个月前。
那时正值初秋,他在官署刚刚下职,回到静安侯府便接到父亲在边关病重的消息,于是他连夜带人赶往边关,却不想半路被人截杀。
随他一起出来的侍卫为护他全部身亡,幸好碰到了正要去崇州的宋锋将他认出救下。最后宋锋虽身受重伤,却仍拼死将他送出去,在临死之前,将腰上的玉佩交给他,让他去崇州春榴巷找他的妹妹宋锦,并且娶她。
这一路他咬牙坚持,终于在临晕倒之前找到了宋锦,并问她是否愿意嫁给自己。
有些出乎意料,她竟然答应的飞快,可是他伤得实在太重,不知道是否可以撑过去,便想着立刻与她成亲,在她准备的时候,他便在屋中撑着写下了这封遗书。若是他不幸身亡,宋锦便可带着这封信入京都。
他是静安侯府的大公子,亦是谢家的家主,宋锦与他成婚,就算他身死,母亲亦会对她有所照拂,到时候不管是她另嫁还是如何,谢家都会成为她的后盾,如此也算是报答了宋锋的救命之恩。
若是他醒来……
谢峤垂眸,将手中的信笺拆开。
也是因为他醒来了,所以宋锦还没有机会打开这封信,自然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这两个月他掩藏身份在春榴巷养伤,并且借抄书将自己的消息传回京都,等谢家来人再从长计议。
谢峤看了眼手中的遗书,抬手将它贴近快要熄灭的烛火。
纸张被豆丁大点的烛火点燃,随即被慢慢吞噬,没多大一会就被烧了个干净。
与纸张一同寂灭的还有那支蜡烛,谢峤抬手,重新点燃了一支。
而于此同时,宋锦的房间也燃起了亮光。
外面的风雪渐大,已经听不到雨声,外面越发的寂静。
宋锦将谢桥抄好的书册妥帖放好,这才拍了拍头上的雪。
他们两个的房间隔得不远,几步就到,头上沾的雪不多,拍了没两下宋锦便觉得自己的肚子空空。
谢桥过午不食,可宋锦晚上还没有吃饭。
外面风雪簌簌,宋锦一咬牙还是决定转身去灶间去做些饭菜。
冷就冷些吧,总不能饿肚子!
将馒头放到了笼屉里,灶台上的粥也已经热上,整个灶间被柴火热得暖暖的。
宋锦舒服的叹了口气,她蹲坐在炉子旁,将怀里的喜钱袋子拿出来,反手一倒,锦袋里面的铜钱便稀里哗啦的落在小凳子上。
可除了铜钱外,一张小纸团也从锦袋里落下。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