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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反对的。
「常杰,郭太尉是你阿父,陛下器重你,咱们大家伙也都信服你。
「跟着你说难听点是图一个前程似锦,可你总得把话给咱们讲明了,一天天净是退啊退的,咱们心里也没底啊。」
「就是,常杰你此番若不讲明白,我说不得也要违抗军令一次,带着本部人马坚守城池了!」
「就是就是,常杰你把话说明白!」
都是野望颇大的贵胄子弟,有前程二字压着还罢,可如今前程都要被李常杰毁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情谊。
数不清的话灌入了李常杰耳中,令他不止眼前一阵阵发黑,连太阳穴都突突突地跳了起来,到后来根本就听不清其他人说了什么。
但有一个意识分外明晰:他再不补救,就要丧失主导地位了!
没有一丝犹豫,拔刀,直接斫在了墙砖之上,砖屑刀屑纷飞!
其中细碎的刀屑划过某人眼角,迸出一抹红来。
立时鸦雀无声。
李常杰用侵略性极强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直到所有人都垂首才开口说道:「现如今已经不是在宫里,而是在军中了!
「在军中,只有服从,服从,和服从!哪怕想不明白,也得去执行!
「我既受陛下信用为主将,我的命令你们就得执行!大家相识日久,很有一番情谊,我也不希望来日刀下沾上你们的血。」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而李常杰忽然低笑一声,尖细的声音仿佛鬼泣,阴测测,冷森森,让人感觉被雨淋湿的衣服好似紧紧贴在了皮肤上,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钻。
有人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心中那点抛下李常杰单干的心思也抛到了爪哇国去。
那狠狠砍向城墙的一刀唤醒了众人并不久远的记忆,这小子年岁不大,但心是真的狠啊!
邕州的宋军降卒是他下令坑杀的,屠村镇诱使宋军主力出城野战的计划也是他定下的。
而宋军之所以一直对他们紧追不舍,也多出于上述两个原因。
谁知道这个家伙会不会下一息就使出杀鸡骇猴之术,借自己的人头一用呢。
但李常杰的声音却陡然转为和煦:「不过既然大家都问我要说法,那我也不是独断专行的人,在此也向大家解释一二。
「狄青是宋军名将,手下兵卒也多干练之辈。
「界首关虽险,但想要长期据守,付出的代价绝不会小。
「况且粮草转运,衣被盐醋耗用繁多,宋人还仇视我等,告知的消息常常是假的。
「最后,界首关虽险,但到底是宋土。我闻张翼德通过樵夫的砍柴小道拿下了瓦口关,蜀道险绝天下,邓艾却偷渡阴平,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毛毡裹身滚下山坡,直抵江油。
「焉知这界首关有无此种仅止宋人知道的路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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