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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兄,你是不是要成婚了?”元真问道。
“是啊。”邵裕说道:“你听谁说的?”
元真眨了眨眼睛,道:“六兄说的。”
“哦?哦!”邵裕说道:“看样子六弟很早就为我准备贺礼了啊。”
“我也要给四兄送礼。”元真说道。
“真的啊?那太好了。”邵裕状似高兴地笑了,道:“你有多少钱啊?”
元真张了张嘴,卡壳了。
“你啊……”邵裕捏了捏元真的胖脸蛋,道:“你家内史我认识哦,太原郭氏的。明年就九岁了,虽然在洛阳读书,可也要多多关心封国诸事。”
“知道了。”元真点了点头,说道。
“阿爷起了吗?”邵裕压低了声音,问道。
“早就起了,还练武了呢。”元真说道。
邵裕想了想,恍然大悟。
“虎头,还不滚过来。”膳房外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手里还拿着两块饼。
“阿爷。”邵裕行了一礼,然后一溜小跑过去。
邵勋递给他一个蒸饼。
父子二人就站在屋檐下,一边嚼着热气腾腾的饼,一边说话。
力真、阿六敦、圆月三人远远看着,不过很快就被王氏遣人喊了回去。
“护鲜卑中郎将府有几个官了?”邵勋问道。
“七八个了。”邵裕三下五除二吃掉一个蒸饼,然后走进膳厅,又拿了两个出来,递一个给邵勋,自己啃另一个。
“羊忱选的,还是你选的?”邵勋问道。
“羊公点了几个豫兖士人,儿选了几个幽州豪族子弟。”
“为何?”
“燕地还是得用燕人,不然一无钱、二无人,难以施为。”
“除了找大族筹集钱粮外,你有没有想过其他办法?”邵勋问道。
“宇文氏一些相熟的贵人给儿送过牛羊马匹。”
邵勋沉吟许久,道:“这却是为父的疏忽了。你从来没有主政过一方,便是苑林都没有。”
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问道:“你这性子,有利有弊。为父都能想象得出来,你与幽州豪族甚至宇文鲜卑贵人相善,他们给你钱粮牛羊马匹,让你把护鲜卑中郎将府的局面打开,你与他们来往颇多、过从甚密,为父不禁要问,离了他们,你可有别的手段?”
“屯田。”邵裕说道。
“那你为何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