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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对我道什么谢?”
女子笑了笑,声音里满是轻快:“如若没有当年恩公斩妖之恩,赤磷早就死了……今日开门送行,乃是赤磷唯一能够帮上恩公的地方,恩公,月隐界的案情,一定有所误会,如若您能逃过此劫,日后沉冤必得昭雪。”
赤磷。
谢玄衣努力睁大双眼,想要再次看清女子面容。
但茅草被她轻轻合上。
女子离去。
视线重新变得一片漆黑。
远方妖火燃烧的声音,逐渐覆盖了一切。
“!!!”
谢玄衣骤然睁眼。
草屑翻飞,竹叶飘落,他端着茶盏,定定坐在竹桌之前,第六盏酒饮尽不知过了多久……黑衫背后冷汗已然湿透,他嘴唇一片干枯,面容也很是惨淡,但神魂却是毫无“困倦”,相反精神抖擞到了极点。
酒气已经被不死泉尽数化散。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青衫儒生淡淡鼓掌,道:“不愧是谢玄衣弟子,今日一见,名不虚传……这六盏酒喝完,你可以带人走了。从现在起,一个时辰之内,沅州铁骑不会找你麻烦。”
谢玄衣缓缓站起身子,一阵地动天摇,六盏醉仙酿饮下,他的神海仿佛撕裂一般剧痛。
邓白漪连忙上前搀扶,这才勉强稳住。
“尚能行否?”
青衫儒生微笑道:“需要我额外送一匹千里骏么?”
“不必阁下费心。”
谢玄衣深吸一口气。
他抬手轻轻招了招,春风野草掠来,伞剑合鞘落在面前,极其乖巧的轻颤……
即便谢玄衣只剩最后一口气。
依旧可以驭剑千里。
这是他最后的自傲。
……
……
“孟克俭,走了这般久,怎么还不见那姓谢的身影?”
白煜尊者沉不住气了。
栖霞山虽大。
可两位阴神,赶路速度何其之快?
他就这么牵马而行,跟着孟克俭一路兜兜转转,在大雾中不断前行……白煜尊者早就放出了神念,这孟克俭根本就不像是在追人,一路拐弯抹角,走得都不是直线!
“你家主子都不急,你急什么?”
孟克俭依旧是那副冷漠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