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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答,他捏住女郎下颌的手愈发用力,眉目冷寒,“说话!”
令漪被他捏得生疼,吃痛地皱了下眉,抱怨道:“孤来孤去的,你很威风是不是?”
“不就是逃婚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是你欺骗我在先的,你凭什么生气啊?你骗了我多久,骗我怀孕,强迫我与宋郎分开,你自己又不能做得比他对我更好,我凭什么要嫁给你……”
“我告诉你,你别想欺负我,别以为我离了你就不能活了,有很多人喜欢我……”
嬴灼原本满腹的气,闻见此句,松了捏住她下巴的手:“那溶溶说说,都有谁喜欢你?”
“很多啊……”束缚总算松了些,她喃喃着,开始解他腰间玉制的蹀躞带,“譬如你的死对头……”
眼前似蒙着一层绯红轻纱,天地万物都朦朦胧胧的,原本熟悉的蹀躞带却怎么也解不开,急得她额上直沁香汗。
但闻头顶一声冷笑:“原来你知道啊。”
什么知道?意识昏沉中的令漪兀自不解。
又一阵难耐的燥热与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她不自禁打了个哆嗦,双腿本能地将他缠得更紧,又仰头可怜巴巴地唤:“王兄……”
“你亲亲我啊……”
蝉鬓低垂,乌发斜坠,原本琼英绛雪的脸儿满布潮红,杏眸迷离娇慵,求欢之意明显。
女郎醉了酒真是不可理喻,没有半分平日的娴静文雅。嬴灼脸上阵红阵白,阵阵燥热向下汇聚,衣衫下每一寸狰狞紧实的筋肉都因了她的贴近而偾张火热,然而男子的自尊却令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照做。
他不动,怀中的女郎却是急了。她猛地扯下他腰间玉制的蹀躞带来,娇蛮地喊:“快点!把衣服脱掉,给溶溶摸摸。”
这回终于忍无可忍,男人额上青筋剧跳,强硬地一根根掰开女郎缠在自己腰上的手,径直将她扔在了榻上。
嘤泣的女郎又如柳条般缠上来,胡乱在他身上摸索着。嬴灼面色涨红,抽出那根才被她解下来的蹀躞带,攥过那一双凝白的腕子,欲将两只作乱的手都捆在一处。
她自然不肯,在他怀里挣扎着,厮磨出更多的火来。嬴灼耳垂红得似能滴出血来,碧眸幽深沉邃,手臂青筋根根暴起。
正是天人交战之际,帐外却传来宋祈舟与侍卫争执的声音,似是宋祈舟到了,却被侍卫拦住。他冷声提高声音:“放他进来。”
毡幕很快被人从外掀开,冰冷的原上秋风呼啸而入,些微吹散了帐中的暧|昧。宋祈舟震惊地看着榻上衣冠不整的二人:“殿下……”
嬴灼也是一阵气窒。
被这女人当成嬴澈又亲又摸不说,现下还要被误会是趁人之危的淫贼。一时没好气道:“看不出来吗?是她喝醉了酒要冒犯孤!”
“去,搭把手,找个什么东西来将她捆住。”只怕再不捆住她,自己就要清白尽失了!
竟是这样?
宋祈舟愣了一瞬,忙从衣箱中翻箱倒柜地找出一条柔黄色的披帛来,嬴灼一把扯过:“就一条?”
他点点头。
该死!嬴灼在心中暗骂,先是将系住她手腕的蹀躞带解下,一圈一圈,重新用披帛缚住,随后才用蹀躞带将她的双腿也缚住,以防她乱动。
饶是如此,女郎雪白的腕子上仍被方才的蹀躞玉带勒出深深的红痕,瞧上去十分鲜艳夺目。既动弹不得,身体里游走的酥痒与渴望烧得她泪盈于睫,双腿紧绞,身体仍难耐地扭着。
她有如小兽般呜咽轻唤:“王兄,哥哥……帮帮溶溶……”
宋祈舟面色惨白。
嬴灼并不知她在做什么,只为了这声呼唤怒火中烧,恨不得一记手刀将人劈晕。
宋祈舟却于这时轻轻抱起了啜泣的女郎,将她的头靠在自己怀中,轻抚着她背心无声安抚着。可惜女郎完全神志不清,杏眸失神,眼皮微阖,潮红的小脸贴在他脖颈上蹭来蹭去,娇声软糯如莺。
嬴灼从未见过女人这般的情态,奇怪问:“你这是做什么?”
“殿下难道看不出。”宋祈舟的语气有些无奈,“溶溶这不是喝醉了酒,倒像是误饮了什么脏东西。不发泄出来,会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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